的一舉一動便都逃不過孤王的眼睛。當著孤王的面,你別想說那些沒意思的假話去。”
小寧王起身,緩緩踱步過來,伸手勾起藏花的下頜:“我連續來看你三天。三天,以我對你的瞭解,我便知你變了。怎地,如今轉了性兒,不喜歡你家大人,改喜歡他的內寵了,嗯?”
“你說倘若你家大人知道你存了這份兒心思,以他對那蘭公子的寵愛,他會不會先要了你的命?”
藏花按捺
不住,伸手撐住小寧王的手臂,猛地用力,將小寧王推到一旁!
他一向冷豔的眼底,泛起一縷血色來。他卻悠然地笑:“王爺,你究竟想要什麼,你直說。”
小寧王也不惱,又走上來,不顧藏花的掙扎,依舊挑住他下頜。
“本王想要什麼……你心裡明白。從前你心裡只有你家大人,我想都是小孩兒心性,喜歡新鮮的吧,我便也容得你,給你時間。如今你家大人已經不戀著你了,你自己也快要走上歧路去了,本王便不能坐視不管了。”
他又邁進一步,著迷地吸著藏花身上的氣息:“我已有許久未曾碰過你了。小孩兒,回到孤王身邊來吧。”
藏花又一把推開,紅唇冷笑:“王爺說的什麼話?靈濟宮的人,只要進了宮門,便生是靈濟宮的人,死是靈濟宮的鬼。”
小寧王不慌不忙地笑:“……是麼?倘若我不小心,將你偷偷喜歡蘭公子的事洩露給你家大人;哦不,如果本王不小心將你喜歡蘭公子的事,告訴給蘭公子本人——你說她會不會厭棄了你啊?”
☆、27、良辰美景,都似曇花一現(第一更)
又是新的一天。既是打定了主意,蘭芽的心便也平靜了下來。晨起照鏡子,嘴上的泡也沒大礙了。
倒是狀元樓那邊來了訊息,說秦直碧搬走了。
蘭芽便直奔狀元樓,一進門,目光先跟那掌櫃的打了個轉。掌櫃的微微一點頭,蘭芽便直接上了樓。
夜班掌櫃,沒有人比他做得更好。
蘭芽直接去見林展培,林展培的回答意料之外,卻也在情理之中:“白圭說,他不考了。暇”
“不考了?”蘭芽笑了一聲,用紙扇磕了磕窗欞:“他說不考,就不考了?這世上萬事,哪裡由得人這般任性!林兄,你可知他如今落腳何處?”
林展培帶著蘭芽到了一處僻靜的巷子裡,停在一處院落前,“就是這兒。島”
。
“你去吧。”蘭芽前後瞧瞧,便加林展培回去。
大人朝堂部署棋子,倘若秦直碧真的不肯聽話,至少還要保下一個林展培。這一科,決不可滿盤落索。
吱呀推門,小小院落都罩在暗影裡,於是大白天的,窗內卻也有一豆孤燈幽幽明著。窗外一棵老槐,虯枝盤旋,影子落在窗紙上。
骨骼清奇,卻是一番不肯俯首的傲氣。
蘭芽微微眯起眼:這樹,便如那人。
林展培做事妥帖,此時院內並無旁人。陳桐倚和小窈都被林展培用了法子調出去了,方便她與秦直碧說話。
蘭芽在院內小小轉了一圈兒,便推門進了那房間。
燈影如豆,秦直碧聞聲抬頭望來。蘭芽紅衣錦繡立在燈影與夜色的明滅交界裡,一雙眸子黑白分明盯著他手中書卷:“原來秦郎還在唸書啊。我還以為秦郎打算從此棄了書卷,要尋些別的營生了呢。”
秦直碧微微皺眉,聽出蘭芽來意不善。便擱下手中書卷,淡淡抬眸,“蘭公子無事不來。說吧,有何見教?”
蘭芽緩步踱來,“秦公子師從秦越,這一年來定然已是腹中錦繡,胸懷經天緯地之才。”
“不敢。”秦直碧指著燈下書卷,“若有那等天分,我便不至於要這樣苦讀了。雖然同樣師從秦先生,我卻是最笨的那一等。學不得秦先生經天緯地之才,徒有皮毛罷了。”
“所以從前那些人都是說錯了,什麼狀元之才,什麼天降大任,原來都是狗P!瞧瞧我眼前的這位秦郎啊,雖然人已到了京師,臨近開考,卻還是臨陣脫逃了!”
秦直碧顯然也沒想到蘭芽竟會說這樣重的話,便忍不住一皺眉。
“不過我終究相信你不是膽小鬼,你突然說不考,必定另有緣故。”蘭芽終於走到桌邊,目光如璃,映了燈火,繞著秦直碧的面頰轉,“三年一回的秋闈,錯過了便要再等一千天。人生又有幾個三年?”
“唸書天分有高低,這也是天數,怨不得人;可是卻試都不敢試,徒荒廢三年光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