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就滿三十一了,這要在鄉下,兒子都小學畢業了,可我現在還打著光棍呢!唉,我對不起鐵家列祖列宗啊!”
鐵莘說著一張蒲扇般大掌把脖頸拍的啪啪作響。
秦麥卻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鐵子,我這次去香港發現了一些線索。”秦麥最終還是決定把自己的發現和推測告訴鐵莘。
“什麼線索?”秦麥沒頭沒腦的一句話把鐵莘搞得一頭霧水。
秦麥沉吟了一下,低低道:“還記得當年你留給我的那件東西嗎?”
鐵莘一愣,面色大變,一把抓住了秦麥的手腕,顫聲問道:“你是說你發現了當年那件事的線索?”
秦麥只覺得手腕間火辣辣的疼痛一陣一陣襲來,心中不由長嘆口氣,這麼多年雖然鐵莘從來沒提過,卻始終沒有真正把父親的死放下。
看著鐵莘急迫緊張的神情,秦麥緩緩點了點頭,鐵莘厚重的身體微微顫抖起來,連聲音都在發抖:“什、什麼線索?”
“我發現了那幅唐卡的另一部分。”秦麥將拍賣會上所見所聞詳細地講了一遍,包括之前在陳教授家得到的訊息,不過秦麥只是客觀地描述,沒有加半點自己的推測和判斷,他也想聽聽鐵莘的想法,鐵莘雖然看上去大大咧咧,有時也很有些急智。
整個過程鐵莘聽得極為認真,秦麥講完便靜靜地注視著鐵莘,後者緩緩地躺回了藤椅中,兩人都不說話,四下只有兩人一粗一細、一悠長一急促的呼吸。
過了半晌,鐵莘的呼吸逐漸平穩下來,只是兩隻手緊緊扣住躺椅的扶手將他內心的激動緊張洩露了出來。
“你的意思是那個叫唐離的父親就是當年邀我老爹做生意的人?”鐵莘的聲音有些沙啞。
秦麥點頭,“從目前種種跡象看來,他們應該是同伴。”
鐵莘從口袋裡掏出了一盒皺皺巴巴的香菸,先給秦麥遞過去了一根點燃,自己也叼起一根,手中燃著的火柴湊到了煙前,卻又停了下來,彷彿被施了定身法一般,直到火柴燃盡燒到了手指才慌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