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徹眼珠子溜溜一轉,盯著李雲瞧了半天,才道:“卿喜歡女兒?莫不是想和朕做親家了。”
這個年輕的天子說完,立刻哈笑起來。
李雲尷尬的笑道:“臣不敢奢望,臣只是覺的。女兒比兒子聽話,孝順,而且更可愛一些,而兒子,小時候肯定會調皮的要命,臣怕啊!”
劉徹想了半天,也不得不贊同李雲的說法,是啊,自己那個太子。整天的調皮搗蛋,路都不會走,父皇都還不會喊,這小傢伙就成天在搖籃起調皮起來。
打又捨不得打,再說,打了也沒用,他堂堂帝國天子,萬兆黎民的主心骨,一怒就可滅萬國的皇帝。卻對兒子沒有半點辦法。而女兒就聽話多了,又知道孝順,又那麼可愛。要是皇后生的之女兒該多好啊!
“咳咳!”劉徹也不免有點尷尬“如此吧,李卿。若卿果真生了個女兒,那麼朕的太子妃就是她了!”
李雲聽了趕緊拒絕道:“不可啊,陛下!”
劉徹糊塗了,問道:“怎麼?難道朕的兒子還配不上卿的女兒?”
李雲趕緊擺手道:“陛下,不是這樣的,臣覺的,這男女之間,還是該講究一個兩情相願,這姓姓親,臣不敢自作主張,怕誤了太子啊!”
劉徹想起阿嬌,也尷尬的摸了摸頭,說起來,他還是這娃姓親的受害人,可這一轉眼,他又將自己的寶貝兒子也推上去,這上輩人的悲劇,是絕不能發生在下一代之中了。
他清了清嗓子,道:“如此,還是卿考慮周全啊!”
兩人沿著花園一直走到了宮殿中,那裡主父偃早侯著了。
劉徹見了主父偃眼中明顯露出溫情,不過動作卻粗魯的很,他一腳踹向主父偃問道:“卿的朝服,可有了?”
主父偃行了跪禮,老實的回答道:“回陛下,臣已領到新朝服!”
劉徹搖了搖頭,嘆著氣說“主父偃啊主父偃,你堂堂一個帝國內閣高官,朕的弘股之臣,怎麼會淪落連朝服都穿不起的地步?”
主父偃那裡敢說是俸祿的問題,只好連聲稱罪。(①⑥K)
劉徹坐在龍椅上,接著說道:“你看看人家李卿,穿的光鮮,吃的好,住的更好,走在長安的大街上,天下人見了,自然會知道,效忠大漢的臣子,朕是絕對不會虧待的,可卿……唉……這事若傳出去,別人還以為朕是刻薄之主呢!”
李雲聽了,忍不住插嘴道:“秉陛下,臣有話說!”
劉徹點頭道:“卿直說無妨,這裡不是朝堂,沒那麼羅嗦的規矩!”
李雲奏道:“臣以為,主父大人的例子,並非個別,事實上,我大漢自龍興以來,俸祿的標準一直未有改動,在高祖年間,一千石糧食可換錢十萬,可是現在,一千石糧食只能換錢幾萬。高祖年間,一百錢,足夠一家三口一年之用,而今天一百錢,卻連一個人半年的正常用度也維持也了,此消彼長之下,我大漢國官員的俸祿至少已減少七成,在許多郡縣,一般官員若無門閥文持,恐怕早連飯都吃不起了。
劉徹聞言,臉色微變道:“果真?”
李雲點頭道:“臣不敢欺瞞陛下!”
劉徹在龍椅上急的團團轉,道:“那依卿之見,這官員俸祿是該漲了?”
李雲點頭同意道:“回陛下,此事確實該立刻著手,以免地方廉吏因此受苦,臣建議,陛下可將俸祿改為金錢與糧食的雙重發放,當糧價貴時發糧,賤時發錢,如此就可避免官員因此受害!”
劉徹又問道:“那麼卿覺的,這個俸祿該調到什麼程度?”
李雲想了想,還是決定應該將心中的想法說出來,便道:“臣以為,可參照高祖時物價的標準,再向上調高一定的尺度,具體如何去做,這自有丞相操勞,臣不敢逾越,不過臣卻還有一策,可最大程度的避免貪黔以及庸才誤民!”
“卿快快說來!”劉徹高興的道,每次李雲主動說話時,總能帶給他意想不到的東西。
“臣之計無他耳,唯能者上,庸者下,唯賢是舉,高薪養廉八字而已”,李雲絮絮而談“所謂能者,臣覺的,在縣令,縣丞這一層,以及更下的一層,這些官員的政績考核,以及品行,不應該只由丞相及內閣決定,更應該分權與民!”
“怎麼個分權法?”劉徹有點不高興了。事實上沒有哪個皇帝會願意這樣幹,不過出於對李雲的信任,他還是沒直接駁李雲的面子。
李雲輕輕一笑,他可沒那麼傻,去動什麼民主,民權之類的紅線,他想的,是另外一種統治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