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所謂精英統治法。
他介面道:“陛下,臣以為,我大漢國的鄉老制度委實不錯,孝者,天下大道也,鄉老者,一鄉之長,宗族望也,雖時有愚昧之人,牴觸帝國,但是,總體上,鄉老是帝國的磐石,是教化天下的基礎!”
劉徹聽了,大為點頭,他本是孝子,而且帝國的傳統,一直就是標榜孝順,上下有別,這是他的統治基礎和核心利益,便道:“接著說!”
李雲話鋒一轉道:“但是,陛下,您也應該要看到,在帝國,大多數鄉老本是門閥之人,門閥者何也,只知有家而不知有國,只知自己,而不知陛下,此帝國之患,累年之積,此患不除,大漢難有輝煌之日!”
劉徹贊同道:“是極!卿真朕知己也,門閥國之大蜷,朕只恐無下手之地!”
李雲笑道:“陛下繆讚了,臣之計,乃在於改革鄉老制度。每七年於長安召開天下鄉老大會,陛下親臨會場,選忠孝之人,賦其以代天督察之責,倘若發現地方有貪汙者,鄉老可直書陛下,而若發現地方官員貪汙舞弊,而鄉老不告者,問其督察不力之責,若有同汙者,罪加一等處理!”
這已經是李雲所能做的極限了,不過末了,他又加上一句道:“而地方官員,每三年由鄉老會同丞相內吏,考其地方政績,再由朝廷制定一個具體的獎罰標準,譬如說某地官員在某年上任時,其時,地有人口三萬,土地數萬頃,畝產糧食一石,若其在三年任內,人口每增長一萬,升之賞之,土地每增加半成,再升再賞,若連糧食也增產,臣請陛下,詔其於御前問答執政之法,並賜其玉帶金腰,使史官為其著書立傳,明告天下,我大漢國,只認才,不認親!”
劉徹連連點頭,他哪裡不知道這樣做的好處,這樣一來,中央對地方的指揮能力就大大增強了,這樣一來,就不需要幹什麼科舉,就可以直接從地方上發現人才,更可利用文人學者的愛名心理,激發他們的工作熱情,如此大漢國何愁不興?
第一第六節
高遠一鞭子死死的抽在一名士兵身上,在他身上留下一條長長的鞭痕。
高遠躍上戰馬,朝這個趴在地上計程車兵罵道:“你他媽的太丟我老高家的臉了,知道嗎?”
那士兵捱了高遠一鞭子,非但沒有半點怨恨,反而立刻起身,穿上甲冑,道:“知道了,將軍,小的以後絕不會再犯!”
高遠咬咬牙齒,道:“知道了就好,不許再有下次,另外,規矩你曉得吧!”
“小的知道!”那士兵忙肅穆行禮,然後轉身繞場奔跑。
高遠見這士兵跑遠,猛的將頭盔往地上一砸,氣道:“奶奶的,太欺負人,太欺負老高了!”
原來高遠剛從遼東城回來,按理來說,他可是新近受了遼東左虎賁將軍職,正應該高興才是啊。
可是,他那個恨啊!
朝廷打仗,居然不叫他老高去,高遠現在心裡可是癢癢的很啊。
這不一回來,剛抓到這個士兵在訓練的時候,居然跑不過隔壁東方朔那小子帶領的樞密軍官,高遠哪裡能不氣?
“孃的!”高遠其實剛才抽下的那一鞭子,他心裡疼著呢,要知道,他的左大營騎兵可是他的命根子啊,就說剛才那個士兵,可是他一手帶出來的,比親弟弟還親。
可是……可是,恨鐵不成鋼啊!
高遠現在終於明白了當年老爸為啥抽自己抽的那麼狠。
“報!”傳令兵喘著粗氣從驛站跑來。
高遠正火著呢,猛一抬頭,刮道:“報你奶奶的!有什麼事情就說吧!”
傳令兵驚訝一聲,但卻不敢頂撞,委屈地道:“高將軍,長安城威遠侯來信!”
“什麼? 高遠歡呼一聲,和一個小孩子一樣,從傳令兵手裡搶過信箋,一腳將之踢開,“你去忙你的吧!”
“他奶奶的!”高遠將信箋拆開嘴中嘀咕著,“老高我還以為李將軍把我忘記了呢!”
高遠拆開信箋,沒看幾眼,就將之立刻塞到懷裡,和小孩子一樣揀起地上的頭盔,拼了老命跑到那正在執行懲罰計程車兵面前,一把將之抱起來。歡呼著道:“他奶奶的,兄弟們,都給老高滾出來!”
高遠命令,左大營還沒人敢不聽的。很快,全營一萬多人全副武裝跑了出來,列隊集合。
在經過簡單的點名後,高遠拔出手上的制式馬刀,扯著喉嚨道:“兄弟們,他奶奶的,這兩年的寂寞日子,可算把咱淡出個鳥來了!”
全營士兵早就被這傢伙磨地幾乎和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