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去過沒有?”龔炎則頓下腳步。
福泉越發壓低聲音,“下去過一回,卻是咬死不說在什麼地方。”
“嗯。”龔炎則點點頭,隨即嗤笑,“他不說就以為能保住命?爺還真沒打算親自動手,他那條狗命爺碰了還嫌弄髒了手,把人放了吧,讓他明兒照常做他的新郎官去。”
說來也是水到渠成,早前龔炎則還真不能動盧正寧,沒找到寶藏所在,盧正寧就是寶藏,保護還來不及。可恰恰就是這樣好,前兒他的人查到一個叫齊六兒的,身份正是前朝公主的侍衛後人,且這個人肩頭有公主私家軍的刺青,他若是不知道寶藏所在便說不過去了。
“一切都按您吩咐的,沒往臉上招呼,保證明兒寧大爺還是體體面面的新郎官。”福泉笑著湊趣。
主僕兩個說著話就要到靈堂,福泉掂量了分寸,道:“您這回受傷,還要多虧範六姑娘,當日您走的夾道的小門,守門的婆子不精心,還是範六姑娘夜裡聽到動靜給您開的門,又張羅了一宿,第二天誰也沒驚動,只叫貼身丫頭將張管事與王管事請過去,後頭才把您抬回來,請了郎中另外治傷,對了,之前傷口還是範六姑娘給您包紮上的,您看這事……”
龔炎則還是第一回聽說,想了想,腦海中浮現出一個有著豐潤臉頰的女子,笑盈盈的,嘴角有兩個梨渦,沉吟道:“倒是有些印象,范家六姑娘,你去打聽一下她喜好什麼,回頭在庫裡挑合適的謝儀送過去,不必驚動誰。”後頭這句的意思是沒必要讓範老太太與馮氏那邊知道。
福泉領會,但在理解上的又添了一條,別讓春曉姑娘知道。
說著主僕倆進了靈堂,給老太太上香不提。
晚些時候徐道長同玄素來外書房見春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