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如此麻煩,不需由頭,只把婢妾打發了就是,您愛娶誰,愛納誰,都與我沒幹系!”
龔炎則臉色頓時青了一片,手下用力,就聽咔地一聲脆響伴隨著春曉一聲悶哼,龔炎則慌地把手鬆開,但見春曉已經白了臉,大滴的冷汗一下就冒了出來,眼淚也蓄滿了眼眶,竟是生生捏斷了骨頭,更讓他震驚且氣恨的是,她就這麼死命咬牙挺著,並不求饒喊痛。
龔炎則知道,春曉的倔勁兒又上來了,可他也正怒火中燒,想想春曉起初百般不願和自己在一起,一心想要被她舅舅贖出府去,如今才明白,是大哥給了她承諾,要風風光光納她做姨奶奶。
他心頭鬱結,咬牙冷聲道:“你想說什麼,你敢再說一句!”
“婢妾說什麼了?啊,婢妾說的都不是您愛聽的,可惜婢妾原本就不是戲子粉頭,不會說討您喜歡的話,三爺若還不明白,婢妾就說的明白些,求您,隨便什麼理由,打發我去吧!求您……”
“你住嘴!”龔炎則揪住春曉的衣領就往外拖,陰沉著臉道:“你找死嗎?爺早說過,想走,那就死在爺手裡!爺不管你和大哥那筆爛賬,只以後你再敢水性楊花到處招蜂引蝶,爺真就殺了你!”
“我?”春曉另外一隻能動的手指著自己鼻子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龔炎則,而後眼淚滾瓜的落了下來,哭著問:“三爺憑什麼說我水性楊花招蜂引蝶?就憑我與大爺說了幾句話?那三爺您呢,您與我說如何如何忙的脫不開身,可今兒團圓夜,您卻有閒情雅緻在花樓與什麼大奶奶碰杯飲酒,賞月賞燈,三爺,您怎能如此霸道,如此欺辱人!”
“你去有瓊樓了?”龔炎則怔愣的手上一鬆,春曉立時脫身,光腳就落了地,緊跟著衝到妝臺把根兒簪子攥在手裡,抬腳就往外跑。
龔炎則未從想過春曉會跑,只覺眼前一晃,人影就沒了,棉門簾撲進來一陣冷風把他驚醒,忙跟著出去。
“你站住!”龔炎則在後頭喝止。
春曉卻頭也不回的還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