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既給了馬郎中臺階,又毫不客氣的敲打了他一番,馬郎中忙假意咳嗽了聲,道:“還需診脈。”
“不用了。”龔炎則淡淡說著,站起身道:“我這愛妾是思我成疾,只要我多陪陪她,病自然就好了,請郎中來,也是看她身子虛,想開些進補的藥罷了。”隨手端起夕秋剛剛端來的茶,慢慢磨了磨茶沿兒,竟是要送客的意思。
孔郎中先是一愣,隨即惱羞至極,行醫這麼多年,除了宮中昔年的陳貴人質疑過他的醫術外,還從沒有人對他如此不客氣,龔炎則是第一人!他沉默半晌,才堪堪忍住火氣,勉強道:“那老夫就為姑娘開些補氣養血的常備藥。”
“哦,也不必了。”龔炎則輕飄飄道:“家裡這種補藥有許多,倒省了孔郎中的筆墨了。”
“你!……”孔郎中臉皮驟紅,氣的眼珠子都凸出來,他雖不在太醫院了,但人脈還在,也是六品官身退下來的,朝中亦有許多舊故,想想也無需在此忍氣吞聲,冷哼道:“三爺好大的威風,既如此,老夫告辭!”說完甩袖子,領著小童就朝門口去。
龔炎則全不當回事,翹著嘴角吩咐福海:“去,再請郎中來,要找醫術好的,更要德高者。”
孔郎中的腳就頓住了,小童焦急的看過去,就見孔郎中咯吱咯吱咬牙,抽著臉皮慢慢轉回身形,邁步至龔炎則身前,躬身一禮,道:“三爺誤會了。”
“哦?誤會什麼了?”龔炎則端坐大椅上,眼皮都不曾抬,淡淡的反問。
孔郎中緩緩深吸一口氣,無奈道:“老夫也是驚詫與令妾的容貌有昔日陳貴妃的影子,是以失了分寸,老夫一把年紀,哪裡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