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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宅內三位婦人皆沉默,前院羅煒彤也罕見地陷入尷尬。先前無論在城郊莊子上、還是慈幼局糟老頭起鬨時,她都能裝著膽子應對如流。
然而如今事成定局,她也算心願達成,先前被肥壯的膽子擠到犄角旮旯的那點少女心突然爆棚,她終於體味了一把金陵城中大家閨秀的羞怯。
總而言之,這會她一見到袁恪那張俊臉,就覺得臉上一陣陣發熱。待穿過通往前院的小橋,她低頭一看水中的自己,連帶竟然比今早的朝霞還要紅。
“那個……”
眼看正院門在即,她本想說就送到這,剩下一條直路讓他自己走。好在多年教養下,習慣尤存,送客無論如何都不該半途而廢。
想到這她硬生生把話轉了個彎:“你以前叫什麼……就是做安昌侯世子那會。”
說完她就後悔了,這問題顯得自己好傻。
周元恪也是一愣……這會他也後知後覺,覬覦了小丫頭那麼久,甚至夜夜都要夢到,好像到如今他還不知對方名諱。
餘光瞅著她俏紅的臉蛋,這會他也不計較誰比較傻,而是頗為鄭重地回答:“先前名周元恪,周乃安昌侯府姓氏,元恪倒不是如今這個袁,而是元亨利貞之元,此二字也是我表字。”
頓了頓,他又問道:“你名什麼?”
羅煒彤在心中比劃著這兩個字,覺得其頗有深意。元為長自不必說,恪之一字,反倒印證了他身為嗣子的處境。
邊咂摸其中意味,她邊隨口將自己名諱報出去。
周元恪反覆琢磨著煒彤二字,不禁對文襄伯府那邊更看不上。同樣是姑娘,同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