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的又何止她一人,莫說在江南水鄉長大的榮氏,見到這與姑蘇老家幾近相同的莊子百感交集。沉默的錦繡坊大掌櫃榮貴告訴她,一切皆是出自少夫人授意。當年買下相鄰莊子擴建,少夫人便叮囑他,務必按當年百草堂模樣裝潢,只為將來祖母出來時住著舒服。
“素娘當真是個好孩子,四海能娶到她,是我們全家的福氣。”
就著曾孫女帕子擦擦眼淚,榮氏語無倫次地囑咐兒媳:“茂哥媳婦,金陵比不得惠州,若四海應酬時有人送女子為妾,你定要給擋住。這輩子,我只認素娘一個孫媳婦。”
素喜安靜的祖母也格外中意這莊子,且她對下嫁貧寒獨子,這些年將其照顧妥帖,且助其一路官員亨通的兒媳一萬個滿意。如今孫子成器孫女可人疼,這輩子見慣嫡庶之爭的她,對妾室可以說是深惡痛絕。
“妾之一事,不必孃親囑咐。若四海敢做出對不起素娘之事,夫君第一個站出來打斷他的腿,媳婦也絕不會饒恕。”
榮氏連說三個“好”字,堪堪穩住心神,便向兒媳和曾孫女介紹起了園中一切。
“當年兄長書讀得也是極好,這點行舟隨了他。每當荷花開的時節,他便撐著烏篷船,劃至藕花深處,一邊剝菱角一邊背中醫四百方與我聽。我這一手識藥之能,便是自那時學來。”
提及年少時光,榮氏滿滿全是懷念。羅煒彤跟在一旁安慰:“曾祖母莫要傷心,爹爹一直派人在姑蘇城找尋,總會找到當年線索。”
渡過了最初的感懷,離開流言漫天的京城,熟悉而舒適的環境讓婆媳二人心情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