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乖巧的停下邁出的步伐,沒有任何遲疑的拿出那把匕首,死死抵住厚厚的血蛹,開始割斷一根根血絲。這些血絲越向裡越堅韌,外面的一層層可以簡單的割開,而裡面卻是半天才割斷幾根,想要用匕首將包住趙宇的紅絲割斷,顯然是一件艱難而又浩大的工程。
喘著粗氣將頭鑽出血蛹,趙宇宛如從水中鑽出般全身溼透,經過長時間的切割,合凌蕊和他兩人之力,才將他的腦袋解救出來。
“坐在木板上,我們去那棟樓裡。”趙宇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發現天色已經暗淡下來,想了想後對凌蕊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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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柔的將毛毯鋪在木板上,以免血蛹中的趙宇感到寒冷,看著這個冷漠的男人如同孩子般乖巧的張開嘴,吞嚥著自己遞過的麵包,身陷絕境全身刺痛的凌蕊,感到從未有過的快樂。
想著剛才凌蕊艱難的拖動木板,不知道為什麼,面對幾次死亡迫近都未曾流淚的趙宇,突然覺得乾枯的淚腺有些癢,甚至有絲絲液體流出,那種強烈而濃郁的情緒,在心中不斷滋生,緩慢的漫延到整個身軀。
整袋麵包在趙宇努力的吞嚥下快速減少,為了壓抑心中奇異的情緒,他不斷吞食著一塊塊麵包,掩飾住這種讓他不習慣的感覺。一塊沒有嚼碎的麵包,忽然卡在他的喉嚨裡,讓他呼吸感到艱難。想起身喝水,卻發現自己無法站起,同樣吃著麵包的凌蕊,看到趙宇的舉動後,迅速跑到食物袋旁,急匆匆的找出一瓶水,跑近到趙宇面前,將瓶蓋扭下後喂遞進他嘴中。
趙宇就那樣看著凌蕊的一舉一動,像個嬰兒任由她抬起自己的腦袋,大口大口喝盡遞來的整瓶水,任由胸腔憋悶得難受,也將水喝的一滴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