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暗中辨別方向,我越來越感覺到自己以前呆在城裡真是閉門造車,出來看看才知道同為修行者,差距有多大。
我們到了一處院子,賈珍玖停下,用手電在一個地方畫圈。眾人看到在一根廊柱上,清晰的出現四條白線,這是我們所做過的標記。
做標記是隊伍探索的標準化行為流程,不但我們做。前面的探險隊伍也在做,為了區別開來,每一個探險隊都會做出自己獨特的標識,我們這個隊伍做的是四條白線。
我用手電掃了圈院子,清清楚楚看到西北角的石猴雕像。也就是說,我們轉著轉著又回來了。
“發現沒有,”黎凡說:“我們從哪處往回走,最後就會回到哪處。”
老頭道:“我把這次的路線圖也記下來,大家看看。”
他在地上,依次畫出我們幾次回程的路線和建築分佈,手電光照在上面,夜雖然深了,可光亮很足,畫出的形狀還是能看到的。
幾次的建築草圖全都不一樣,完全就是隨機打亂,根本沒規律。
賈珍玖道:“大家都說說吧,該怎麼辦,集思廣益。”
“沒有規律。”黃色爆炸頭眯縫著眼看著草圖,在手心裡不停比劃著什麼。
“我們不管怎麼走,最後還是回到出發點,這就是規律。”我說。
“又能說明什麼?”黎凡看我。
我腦子裡一片混沌,想到了什麼又不確定,表達不出來,只能凝神思索。
“大家想沒想過這麼一個問題,”朱雀道:“映象。”
第五百三十九章 映象
“怎麼講呢,何為映象?”老頭問。
“大家請看,”朱雀道:“我們幾次回程中間經過的建築物全部變化,只有兩個點沒變。一個起點,一個終點。我們是從這座院子出發的,最後回到這座院子,一頭一尾沒有變,細思起來,成為一個映象。”
黃色爆炸頭一拍手:“我知道了,你的意思是好比我們在照鏡子。我們沒變,鏡子裡的影像也沒變,變化的是鏡子。”
朱雀也被這小子的天馬行空給問住了,思考半天,說:“我不知道,可能是這種情況。”
我想了想說:“我能不能說說我的看法。”
黎凡道:“齊先生,你太客氣了,現在咱們八個人是團隊,有什麼就說。”
我說:“變化是相對的。我覺得不是建築變化,或許是我們在變。”
“怎麼講?”賈珍玖看我。
我曾經有過數次和幻象與另樣世界打交道的經歷,對於世界的解構比隊伍裡其他人的認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