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個雞毛,又不是我做的憑什麼給他打電話。就因為好幾天沒音信,屎盆子就要扣在我的頭上?天下哪來的這般道理。
愛誰誰,丟不丟的,管我屁事。有鍋自己背去。
在家休息兩天,週五有個招聘會,據說大學城裡有食堂招廚師的,待遇優厚。我決定幹老本行,興匆匆出了門,到小區門口等公交車,準備去招聘會看看。
這時,不遠處開來一輛白色麵包車,髒不垃圾,誰也沒注意。麵包車來到我的面前停下,門開了,出來一個留著板寸的小夥子,衝我招手:“哥們,問一下南三里小區怎麼走?”
我想了想說:“你這樣,從這條路下去,往北走,看見紅綠燈……”
“什麼?你過來說,聽不清。”小夥子道,他掏出一包煙,作勢遞給我一根。
別說,這人挺講究,打聽路還奉煙。我來到他的身邊。指給他看:“你們啊,從這條路下去……”
我話音未落,突然身後惡風不善,速度太快。我的踏步一直沒有扔下,在寺裡也勤加修煉。下意識反應,向前快走一步,躲過背後的襲擊。
這時我才反應過來不對勁,一把刀別在我的腰眼上,身後有人陰笑:“兄弟。別動,動一動就扎進去。”
車站還有不少人,看到事情不對,都往這裡湊。小夥子用東北腔大罵:“看什麼看,不想死的都滾,草。”
這些人都是小老百姓,誰見過這麼凶神惡煞的人物,趕緊散到一邊。
我被車裡好幾隻手給拉了進去。隨即眼前一黑,車門關上。麵包車的玻璃上都貼著磨砂紙,裡面黑森森的不透光。
麵包車裡被改裝了,座位除去,空出的地方盤腿坐著三四個人,都是東北惡漢。他們抽著煙,玩著棍子,隨口吐著痰。
我被小夥子壓在身下,他們把我的手和腳都綁上,車子離開了站點,快速賓士,也不知往哪去。
我冷靜地問:“各位大哥,這怎麼個意思這是?”
“綁票。聽說過沒?”一個東北漢子說。
周圍人鬨堂大笑,也沒人理我,他們自顧自聊天。
我左右掙扎,想把繩子解開,那小夥子過來就給我一嘴巴:“在這還想跑?一會兒把你兩隻爪子剁掉。”
我納悶,我一直老實巴交的,也沒得罪過誰啊,怎麼冒出這麼一群活爹。
他們是東北人……我猛地醒悟,會不會是黑哥請來的?
我趕緊說:“各位兄弟,你們是不是黑哥的朋友?”
他們不說話,都在看我。我明白了,趕緊叫苦:“各位大哥,骨灰盒真不是我偷的,我啥都不知道,你們抓錯人了。冤枉啊。這樣,你們把我放了,有什麼事我和黑哥說。”
小夥子踢了我一腳:“讓你閉嘴,聽見沒有,磨嘰什麼玩意。”
我瞅瞅窗外,能看到快速倒退的樹木,感覺越來越荒涼。媽的媽我的姥姥,他們這是要把我綁哪去啊。
我拿定主意,到時候看情況趕緊跑吧,先跑出去再說。
不知行駛了多長時間。車子停了。車門拉開,一股冷風吹進去,吹的全身冰涼。我被人拖出去,面前是荒蕪的江灘,一片蘆葦蕩。遠處是白色一線的江水。
狂風呼嘯,充滿了肅殺之意。幾個東北人押著我繞過蘆葦蕩,江邊停了一條破木船,晃晃悠悠的,他們把我押上船。
船艙狹窄,透著一股濃烈的腥味,裡面有幾個人正在抽菸說事。
我一眼就看到了黑哥,此時此刻說不出什麼滋味,一是憤恨二是屈辱,如果不是形勢比人強。我肯定啐他一臉。我在心裡恨得咬牙切齒。
黑哥看我來了,把菸頭熄滅,讓我坐在他們面前。能和黑哥平起平坐的,看來都是大佬級別,小弟們在船艙外放風。
我們誰也沒說話。黑哥和他的幾個兄弟。冷冷看著我,目光能殺人。
我這人氣場本來就弱,本想和他們對視,看著看著情不自禁就把臉別過一邊。
有人說:“老黑,是這小子乾的沒錯。他心裡有鬼。心裡有鬼的人,就不敢和咱們對視。”
我差點氣笑了,這他媽是什麼邏輯。
“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把你弄來?”黑哥問我。
我說:“知道,不就是骨灰盒丟失的事嗎。跟我沒關係。我也是這幾天才知道的。”
黑哥說:“小齊,咱們難得同事一場,你只要都交待了,我既往不咎。現在喪戶的事是最大的事,你想對我黑某人做什麼,大可以衝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