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槍,一大團的血水就從怪物的嘴裡噴了出來,十來槍一下子打光了,我仍然不停的扣動板機,“噠,噠,噠”地發出聲聲空響。
失去生命的怪物倒在地上,巨大的身體發出“嘭!”的一聲巨響,死命扯著我左腳的手槍了開來,我把塞進了怪物嘴裡的手槍扯了出來,滿手的血手,身上和臉上也沾滿了腥膩的血水。我實在忍愛不了那種氣味,“嘔!”張口就吐了個一塌胡塗,幾欲把膽汁也吐了出來。
轉頭去看倒在地上的怪物,後腦不住的滲出血水,長長的舌頭像死蛇一樣垂出嘴巴。看了就讓我一陣心浮氣躁,抬腳就想踢它一腳,卻不料左腳傳來一陣劇痛,幾乎就要倒在地上,只得作罷。
忍受著強體術的後遺症:脫力掙扎著向巴哥他們的方向走去。剛一個轉角,就看見另一個怪物一隻手抓住志平的脖子,就像抓住一隻小雞一樣容易,志平正無力的掙扎著。
我看得心膽俱裂,悲憤地大喝一聲:“志平!”
那怪物聞言用力一甩,把志平像玩膩了的玩偶一樣扔了出去,轉頭向著我大聲吼叫撲了過來。我此時哪裡還來餘力閃避,剛才那隻已經費盡我的全力了。眼一閉,只等那怪物撲來。
“噠噠噠、、、、、、”耳邊傳來一陣急促的槍聲,張眼一看,那怪物被急促的子彈打得呆住了身形,吃痛地張手阻擋射來的子彈。
第十三節
順著子彈射來的方向看去,在我左邊數十米遠的地方,一個銀色的身影,雙手各持一支輕機槍衝了過來,長長的頭髮隨風擺動,不是麻香是誰?
麻香手中的輕機槍子彈打光,可是那隻怪物身上也只是多了數不清的一大堆白印,毛都沒掉一條。不過好像被打得痛了,瘋狂地尖叫起來,那聲音有如有人用刀子在你腦海裡刮一樣難受。怪物就是怪物,叫聲都難聽得不得了。
怪物尖叫了數聲,我也不得不捂著耳朵以免受罪,這算是聲波武器吧,強大的聲波就像一支導彈狠狠地撞到頭腦裡一樣震憾。掙扎著往麻香那看了一眼,連遠在十數米外的麻香也不得不停下身形捂起了耳朵,痛苦地倒在地上。
怪物叫了一陣,整個變得瘋狂起來,隨手在身邊的一道柱子上甩了一手腕。“隆”地的柱子就被攔腰掃斷,塵土飛揚。我還沒從震憾聲波中回覆過來,只覺眼前的塵土一陣扭曲,眼前一花,胸膛部位就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撞來。悶哼一聲,整個人倒飛了出去。力氣一下子被抽空了,耳邊只聽得麻香的一聲憤恨的怒叫。後背猛地砸在不知什麼地方,反正我已經快要失去知覺,劇烈的震盪令到大腦彷彿移位一樣無法清醒。眼前只看到一片紅白交錯的光彩在飛轉,慢慢地從骨子裡滲出陣陣火燒般的痛楚。奮力翻了個身,扒在地上剛想撐起身體,口一甜,張口就噴出一團血水。見鬼了,怎麼會這麼累的?我的力氣呢?我的勇敢呢?我的瘋狂呢?身體再也不受控制,手軟腳軟地貼在地上。感覺全身輕飄飄的,就像靈魂在離體飛去一樣。
可是我的心裡還有著一股意志在支撐著我的靈魂,不讓我的靈魂離開我的身體。耳邊再也聽不到什麼,而內心的聲音卻放大了數千倍。多年的傭兵生活,使我知道此時的我真正脫力了,再無一絲絲力氣在體內。再加上受到一下重創,如果我在此時失去知覺,能不能再醒過來,還真的是未知之數。無比難受的身體慢慢回覆了重量,讓我知道我還生存著。心裡想著:“我還沒玩夠呢,哪能這麼快去見父母?我還要結婚生子,我還沒賺夠我想要的那一億,我還”胡思亂想著,我想到了瘦狼,想到了志平凱南巴哥,還有麻夜。還有麻香,麻香長長的頭髮,在我眼中總是那麼美麗。還有小月。想到這裡,我忽然想到如果我在這裡掛掉了,不知小月會怎麼看我?平時不努力,落得這個下場嗎?
總算是回覆了一點點體力,按照強體術的基本功,我以一種奇特的呼吸方法吸氣吐氣,加快體力的回覆。耳邊重新聽到了真實的聲音,聽到的卻是讓我心驚的聲響。
麻香充滿悲憤的尖叫和怒喝聲,與及那隻怪物時不時傳出的咆哮聲,好像是麻香和那隻怪物近身搏鬥起來了。以麻香的實力,怎麼可能跟這種不是人的怪物進行近身格鬥?可是此時耳朵聽到的聲音告訴我,這是真的。好像麻香暫時還沒有落入下網,勉力也只和怪物打個平手的樣子。我不禁心急如火,可恨我的體力還不足於動彈半分,一著急,幾乎沒閉過氣去,無法理智,積蓄著的體力幾乎再次流失。
在這種時候,我不由得想起了,當年把強體術教給我的教官:“你記住,強體術不是萬能的,如果在使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