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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啊,別看自己在這兒喝著小酒,看著歌舞,就鄙視哥的智商,這叫淡定,這叫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
只可惜這是俗人理解不了的。
杜篷伯爵用眼角睨了一眼邊上的豹子頭,在他的眼裡,這顯然也是俗人一個。如果不是他的郡緊挨著自己,又是堵死咕嚕嶺商路的必經之路,杜篷伯爵才懶得搭理這種用功勳換取領地和爵位的半獸人。
好不容易等到歌舞結束,杜篷伯爵才戀戀不捨的從那些美腿翹-臀上收回了視線,他摸摸自己三個連在一塊的下巴,已經估摸好了今晚侍寢的人選了。
果不其然,這歌舞剛一結束,邊上的阿卡薩男爵就迫不及待地對伯爵開口了:“伯爵大人,“咱們實行這提高關稅的策略已經好幾天了,北邊的商人都嫌關稅太高,買賣蝕本,都不敢下來了,在這麼持續下去,我怕咕嚕嶺沒垮,咱們郡的經濟先被拖垮了啊。”
杜篷伯爵聞言,嘴角不動聲色地抽了一下,露出了一個譏諷的笑容。
這個屠夫是因為上次在對地表世界的戰爭中軍功卓著,最後論功行賞的時候便獲得了這個男爵爵位和東門郡的封地,杜篷伯爵每次看他,腦門上都刻著暴發戶三個大字,這蠢貨腦子不行,立場也不堅定。不過,現在兩人好歹算作同盟,為了不出什麼岔子,自己還得給他吃一顆定心丸。
杜篷伯爵這麼一想,扭頭對著男爵敞懷笑道:“老弟你不用擔心嘛,咱們限了南邊的關稅,北邊可以照常開放讓他們來去自由,甚至咱們還能夠把關稅再調低一些。”
阿卡薩男爵撓了撓豹臉,總算想明白了胖子的險惡用心:“但這不是明擺著跟咕嚕嶺過不去了麼,這樣若是讓領主大人知道的話……”
“領主知道又能怎樣,我們不過是限制咱們自己的關稅罷了,”杜篷伯爵搶白道,他陰冷一笑,臉上的肉塊擠成了一團:“就算那臭小子不要臉,向他老爹求援,但只要咱們眾口一詞,說是這群商人打著買賣的主意,實則是將物資送入南境,不得已才下的禁令,你說領主會怎麼想?”
毒啊。
阿卡薩男爵對這個陰險的胖子心裡又忌憚了幾分。
因為在他們統領的城鎮南邊,可不只有蘭斯的咕嚕嶺,恰恰相反,蘭斯可以說是偏居西南方,群山環繞,窮是窮了點,但至少沒有邊患,可阿卡薩男爵的領地東南深處的叢林地帶,就有一群並未臣服於王國的巨魔氏族以及在王國鬥爭中失勢的逃亡貴族——儘管王國多次出征,但是因為南境的話有巫毒沼澤這個可怕的天然屏障,王**的南征一直止步於此。
所以阿卡薩男爵的東門郡再以南70裡,就是王國的地界了,而這恰恰也是雷爾頓領主當初需要一個武勳的將領鎮守這片區域的原因。
這樣一想,杜篷伯爵的理由說不定還真行的通,畢竟就算領主再寵他的兒子,也不可能拿王國的領地安危來開玩笑,這一點,曾經跟隨過領主南征北戰的阿卡薩男爵心裡是再清楚不過的了。
“所以老弟你儘管放心,如果那個蘭斯洛特真把這事捅到了領主堡,非但打了他自己的臉不說,反而是幫我們吸引了維克托大人的眼球。”
杜篷伯爵如此斷言,然後大笑了起來,阿卡薩男爵現在也找回了信心,跟著笑了起來,杜篷伯爵環望一眼,發現唯獨一直替自己帶兵的馬維爵士,今天待在邊上一聲未吭。
伯爵有些奇怪:“馬維,你今天是怎麼了,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這話不問還好,一問馬維心裡就忍不住罵開了:“你個死胖子幹出這種狗屁倒灶事情的時候又可曾知會過我一聲?”
馬維爵士覺得自己被坑了,莫名其妙地上了賊船,這個死胖子對蘭斯出手的事情他昨天才剛知道,但知道的時候已經晚了,而且最倒黴的是,馬維爵士是杜篷伯爵的軍務隊長,不管他願不願意,現在的他都已經是騎虎難下了。
不得不說,馬維爵士原本對於咕嚕嶺,對於那個玩世不恭的二世祖同樣也沒什麼好印象,但是之前帶著吉爾拜訪蘭斯的那一次徹底地改變了他的看法。開玩笑,這貨可是當著吉爾的面,在那種劍拔弩張的情況下說出要與兄弟為敵,處之而後快的話來,如果不是對方腦殘,那他的魄力和野心就有些驚人了。
這還是什麼狗屁倒灶的二世主,混子?馬維爵士變得有些不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