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特意去收集了蘭斯到了咕嚕嶺的一些資訊,這是越看越揪心啊,你當人家是條蟲,人家就是蟲?去了咕嚕嶺第一天,幹掉了替他接風的雷文爵士,第二天再殺妄圖給他下絆的鄉紳,嗜不嗜殺先不說,但一個狠字已經體現出來了,然後接下來造水渠,迎擊穴居人,再到現在的興建咕嚕嶺,哪一件事不是有勇有謀?
捫心自問,馬維覺得換做自己肯定做不到,在瞄了一眼身邊老神在在,自鳴得意的胖子,馬維心裡其實已經有答案了。
他很想告訴伯爵,咱們惹錯人了,但是他不敢說,因為他很清楚地記得,那天他和吉爾一起離開咕嚕嶺的時候,那位孤傲的大人曾經囑咐過他,千萬不要把自己這趟在咕嚕嶺看到的,聽到的一切告訴第三個人知道。
當時馬維的那種感覺,與其說是被囑咐了,倒不如說是被人拿了把鋒利的匕首,狠狠地抵在了喉嚨上威脅了一番——吉爾那銳利的眼神,給了他這種吹毛斷髮,寒毛直豎的感覺。
馬維不是傻子,恰恰相反,他為人圓滑,做事也很聰明,不然,那天在咕嚕嶺,得知好友雷文爵士被蘭斯干掉之後,他就不會當做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的絕口不提了。而現在,在他眼裡,這事其實跟當初得知雷文已死是一回事,重要的是馬維如何的選擇。
就像當初,馬維很清楚死人身上是得不到任何好處,而為一個酒肉朋友出頭會給自己樹立一個可怕的敵人,而明智地選擇容忍一樣,這一次,他也很快地把握到了根本性的東西。到底是為了一個地處偏僻剛愎自用的伯爵,得罪兩位強大的領主之子,還是選擇背叛,馬維爵士其實已經想明白了,他所需要的不過是時間,還有從背後捅那一刀子恰到時機的好處。
或許自己是該找個機會聯絡一下那位在伯爵面前如此不堪的郡長大人了,至於對伯爵的問話,他沒有半點興趣地拂了拂手:“沒什麼,就是身體有些不舒服。”這樣敷衍了過去。
“哈哈哈,年輕人要懂得節制,注意身體啊。”伯爵說了一句你懂我懂的笑話,馬維爵士也笑了起來,他現在倒真覺得眼前的這個人可笑至極。
就在這會,突然外面的衛兵報令進來,在馬維爵士的耳邊耳語了幾句。
“怎麼了?”胖子對這事並不上心,只是隨口一問。
馬維的眼睛眯了一下,但他臉上很快恢復了常態,搖頭笑道:“沒多大事,就是附近的山野又出現了幾個盜賊,劫走了點東西罷了。”
“這群混賬。”伯爵恨恨地罵了一句,但聽他的語氣就知道,他其實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但在場的只有馬維爵士才知道,咕嚕嶺的反擊已經開始了。
55。偽裝
接下來幾天,不好的訊息連番傳來,現在就連杜篷伯爵也知道了,在他領地裡出現專門劫掠的他貨物的,不是什麼普通的流寇,而是一群穴居人。
該死的,穴居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狡猾了!
在伯爵的心裡,那群穴居人不過是一群可笑的叫花子,在偏僻鄉下掠奪一點口糧的土老帽,但是接二連三的資訊告訴他,這群該死的小偷強盜可比他給出的評價高明多了。
開玩笑,也不看看最近報告書上寫明被劫掠的一大批東西究竟是什麼,首先是一大批金礦在運輸的途中不翼而飛(費隆特郡內有一座金礦山),在後面是兩郡間的運輸隊遭了秧,這還沒完,到了這兩天,那些大膽的蟊賊竟然洗劫了伯爵的糧倉,若是任由這事態在再發展下去,杜篷伯爵覺得對方哪天就要把自己的藏寶庫也給劫了。
這果斷不能忍啊,誰能咽的下這口氣!
“飯桶,特麼的全都是一群飯桶!”杜篷伯爵感覺自己現在滿肚子憋著的都是殺人的欲-望,自己花那麼多錢豢養的私兵軍隊都是幹什麼吃的,連一群穴居人都搞不定?傳出去自己還有臉活在這個世上?
不過在他面前被訓的一無是處的幾個軍官也是一臉的無奈:“大人啊,他們是從地底直接挖地道進來的,我們怎麼可能防得住,等到發現的時候它們早已人去樓空,只留下一個深坑,可要在地下追穴居人什麼的……”
這顯然是扯淡嘛。
杜篷伯爵倒不是個不明白事理的人,他也知道在地底下搜捕地穴人的蹤影,那無異於大海撈針,這也是這個孱弱種族的掠奪無法被根除的原因,但是接連而來發生的事情實在打破了伯爵的認知,讓他始終覺得這事情不像是表面浮現出來的這麼簡單。
“那群穴居人怎麼可能每次都那麼恰到好處的劫走我們的東西,該不會是你們這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