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嗆的一聲,撤出化血金刀,陰聲道:“馬堂主要活的還是要死的?”
藍氅人勃然大怒,目光迅快掠過眾人,冷哂道:“你們是想群毆了?”
邙山鬼叟嘿然道:“對付你小輩,老夫連刀都懶得用,還要群毆麼?”
藍氅人濃眉一挑,手擘抬處,突然間寒光電閃,手中已多了一柄鋒利長劍!
他這一拔劍的動作,當真快捷如電,廳上諸人都不曾看清他是如何掣劍在手的?
只見他長劍朝邙山鬼叟一指,冷笑道:“老匹夫撒手!”
一點寒光,直向邙山鬼叟執刀右手飛去。
馬飛虹看他拔劍手法,臉色微微一變,付道:看他手法,這般快速似是岳家的閃電劍法了。一面沉聲道:“朱兄小心……”
話聲還未出口,但聽噹的一聲,一道金光,破空飛起,直向廳前激射而去!
原來邙山鬼叟手上一柄化血金刀,已被藍氅人劍尖點飛,脫手飛了出去。
這真是不可思議之事,大家只看到藍氅人劍尖朝邙山鬼叟指了指,並未看到他出手,邙山鬼叟一柄化血神刀,就會被震脫手,豈不是怪事?
再說邙山鬼叟朱友泉,終究是一派之尊,內功深湛,尤其他手中的化血金刀,鋒利無匹,還淬過奇毒。
據說邙山鬼叟在這柄刀上,下過數十年苦功,在他三尺之內,連蒼蠅也飛不進去,只要被他刀尖劃破一點皮肉,七步之內,身化膿血。
沒想到他認為舉世罕有其匹化血金刀,竟會這般輕而易舉的被人挑飛出去!
這一手,可把所有的人,全懾住了!
唐繩武同樣看的一驚,心想:“此人出手一劍,有如羚羊掛角,無跡可求,當真神妙已極。”
他輕輕拉了阿菊一下衣角,暗中示意,只要他們雙方動起手來,自己兩人就出手救人。
阿菊自然懂得他的心意,暗暗點了點頭。
這原是一瞬間的事,馬飛虹見多識廣,竟然未能看出藍氅人這一劍的來歷,只見寒星一閃,邙山鬼叟的化血金刀已經脫手!
心頭大為驚凜,急忙喝道:“朱兄且慢,兄弟有話問他。”
這是給邙山鬼叟的面子,試想他金刀業已脫落,那裡還敢出手?
邙山鬼叟雙目綠光陰陰,只是盯著藍氅人,一聲不作緩緩後退了一步。
馬飛虹道:“閣下身為綵帶門主,何以不敢真面見人?”
唐繩武望望藍氅人心中暗道:“聽馬飛虹此言,那是指他戴了面具?”
藍氅人返劍入鞘,朗朗笑道:“在下有何不敢?”突然伸手從臉上揭下了一張面具。
唐繩武凝目瞧去,只見藍氅人這一揭去面目,登時露出一張劍眉星目,唇紅齒白的俊臉,看上去最多不過二十三四。
俊逸秀朗之中,另有一股逼人英氣!
馬飛虹怔的一怔,目中閃過一絲仇恨陰毒之色,接著呵呵笑道:“果然是嶽少俠!”
藍氅人道:“不錯,馬堂主對嶽小龍,大概並不陌生吧?”
馬飛虹陰笑道:“豈止不陌生,兄弟這條手臂,還拜岳少俠之賜,豈敢或忘?”
嶽小龍劍眉倏揚,點頭道:“馬堂主那是想和在下算算舊賬了?”
馬飛虹皮笑肉不笑,說道:“兄弟和嶽少俠雖有過節,那是咱們二人間的私事,兄弟住持的黑衣會,卻和綵帶門並無樑子可言。”
嶽小龍道:“銅沙島危害武林,乃是江湖公敵,馬堂主難道不是銅沙島黑衣堂堂主麼?”
馬飛虹尖笑道:“少俠這就錯了,銅沙島朱衣門,三年前已經隨著不可抗拒的鉅變,煙消雲散,不復存在。兄弟這黑衣會,乃是糾合昔日黑衣同人組成,和銅沙島朱衣門風馬牛不相干了。”
嶽小龍冷笑道:“馬堂主此話有誰相信?”
馬飛虹道:“兄弟和朱兄合組黑衣會,江湖上盡人皆知,嶽少俠總該聽人說過了。”
嶽小龍道:“馬堂主還未答覆在下,本門十三名弟子,是你們黑衣會殺害了,還是已被擄來了?”
馬飛虹尖笑道:“敝會立會宗旨,和江湖各門各派和平相處,貴門弟子失蹤,實非敝會所為。”
嶽小龍兩道利劍般的目光緩緩掃了席上諸人一眼,敢情那假扮田布衣的丁守福,已用“傳音入密”和他說了什麼,
只見他晶瑩如玉的臉上,飛過一絲詫異之色,緩緩說道:“馬堂主既未存有和本門為敵之心,在下也不為己甚,你把他們穴道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