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之時,伸手朝蕭不二三人指了指。
馬飛虹自從三年前被嶽小龍施展“天雷指”廢去一臂,他自然知道“天雷指”是自己“陰陽手”的唯一克星。
此刻座上,除了自己,這些人沒有一個能是嶽小龍的敵手,何況還有出劍奇詭的唐繩武站在一邊。
他老好巨猾,自知沒有勝算,立即看風使舵,趁機下臺,日中呵呵笑道:“兄弟早就和這位王老弟說了,兄弟並無惡意,只是想屈留蕭掌門人多盤桓兩日而已,既然嶽少俠吩咐,兄弟自當照辦。”
回頭望了田布衣一眼,點點頭道:“田兄去解他們身上穴道。”
唐繩武看的心中暗暗奇怪,付道:“這嶽小龍出手一劍,雖是十分奇奧,但陰陽手馬飛虹功力深厚,又有邙山鬼叟等人在場,雙方真要動起手來,未必落敗,何以對他如此害怕?”
他不知嶽小龍的“天雷指”,是馬飛虹的唯一克星,一時之間,卻是想不出到底是何原因?
田布衣聽到堂主吩咐,立時答應一聲,大步行了過去,舉手拍開了蕭不二、張老頭和阿蘭的穴道。
張老頭雙目乍睜,兩手舒展了一下,突然站起,沉喝道:“姓馬的,老漢和你拼了……”
目光一動,發現酒席前面,站著許多人,其中二人,竟是唐繩武和自己孫女阿菊,一時不明就裡,心頭怔的一怔,底下的話,突然住口不說。
蕭不二伸手取過面前斟滿了的酒杯,咕的一聲,一口喝了下去,咂咂嘴角,嘻的笑道:“張老哥別急,先吃些酒菜再說。”
夾了一筷菜,往嘴裡就塞,邊吃邊朝嶽小龍拱拱手道:“多蒙少門主援手,小老兒感激不盡,要不也坐下來吃些酒菜。”
嶽小龍略微頷首,淡淡一笑,道:“不用了,在下另有事去,就是諸位,也不宜在此多留。”
唐繩武但覺他舉止冷做,但在冷傲之中,卻又甚灑脫,令入覺得他有一種高不可攀的清華之氣,自己和他一比,不自覺地感到自慚形穢。
嶽小龍話聲一落,便已轉過身去,大步朝外走去。
他身後四名青衣漢子,立即閃身讓開,等嶽小龍走過,立即跟著往外就走。
蕭不二忙站起,伸手從盤中抓起一塊炸雞,一面大聲道。
“走,走,咱們也走。”搶先跟著奔出。
張老頭、阿蘭、唐繩武、阿菊四人,也一齊跟了出來。
馬飛虹陰嘿道:“蕭老哥怎麼不多坐一回?”
蕭不二連聲道:“不用了,嘻嘻,不用了。”
馬飛虹臉含陰笑,突然提高聲音,說道:“嶽少俠,兄弟不才,咱們青山綠水,總有再見之日。”
嶽小龍走近院門,連頭也不回,朗朗一笑,道:“馬堂主那一天有興致,在下隨時候教。”
一行人由嶽小龍為首,步出馮莊大門,嶽小龍忽然住足,等蕭不二等人走近,銳利目光掠過蕭不二、張老頭、阿蘭三人,徐徐說道:“馬飛虹已在三位身子做了手腳。”
蕭不二聽的一怔,道:“這個小老兒感覺不出來。”
嶽小龍冷冷一哂,道:“銅沙島一貫伎倆,就是暗下奇毒,使人不得不俯首聽命,馬飛虹在三位身上下毒,那也不足為奇了。”
說到這裡,探懷取出一個綠玉小瓶,傾了三粒丹藥,隨手遞過,續道:“此丹專解天下奇毒,三位快請服下。”
唐繩武等他取了綠玉小瓶,不覺失聲道:“唐門闢毒丹!”
嶽小龍看了他一眼,頷首道:“不錯,這是唐門的闢毒丹。”
他等蕭不二三人服下闢毒丹,立即拱拱手,道:“在下另有事去,就此別過。”正待轉身走去。
蕭不二忙道:“少門主請留步。”
嶽小龍道:“老丈有何見教?”
蕭不二聳聳雙肩,湊上一步,低聲道:“小老兒聽丁老哥暗中見告,小魯班確非馬飛虹所擄。”
嶽小龍目中閃過一絲異彩,點頭道:“多謝老丈,在下已聽福老說了。”
使他感到驚異的是二郎神丁守福假扮田布衣,混入對方陣營,這是何等機密之事,但蕭不二等人,居然全都知道。
而且聽口氣,好像還是丁守福親口告訴他的,他目光不期多看了蕭不二一眼,拱拱手道:“在下還未請教老丈貴姓?”
蕭不二自然看的出嶽小龍的心意,聳肩一笑,說道:“小老兒蕭不二,嘻嘻,江湖朋友跟小老兒取了個外號,叫做白日撞鬼。”
嶽小龍從沒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