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繩武目注白髯老人,怒聲道:“你不是葛神醫?”
白髯老人大笑道:“老夫幾時和你說過是葛無求了。”
唐繩武聽的大怒,喝道:“你怎不早說,這一來,豈不是耽誤了嶽少門主的救治時間?”
白髯老人朝地上躺著的嶽小龍看了二眼,緩緩說道:“他本來已是快死的人了。”
唐繩武大喝一聲:“老匹夫,你真該死!”左手揚處一掌向白髯老人劈了過去。
這一掌他含憤出手,掌上凝聚了十成力道,一雙手掌漆黑如墨!
白髯老人看他使出“黑煞掌”,不由哈哈一笑道:“娃兒,你還會黑煞掌?”
他既不閃避,也不舉手封格,兩道炯炯目光,只是盯著唐繩武劈來的手掌。
但聽“砰”的一聲,唐繩武手掌結結實實的拍在白髯老人胸口。白髯老人一動不動,唐繩武卻被震的倒退了三步。
白髯老人微哂道:“只有四成火候,但江湖上已經沒有人承受得住了。”
唐繩武眼看白髯老人但然承受了自己一掌,不但不能傷他分毫,反把自己震退了三步,心頭震駭無比。
突然從身邊抽出短劍,喝道:“老匹夫,你再試試我的寶劍,是否鋒利?”
白髯老人雙目之中,寒光暴射,沉喝道:“娃兒住手!”
唐繩武道:“你還有何說?”
白髯老人一手捋須,徐徐說道:“小娃兒,你此時縱能勝得老夫,或是把老夫殺了,但他們兩人,也就死定了。”
唐繩武道:“你待怎的?”
白髯老人大笑道:“你總該知道老夫對你們並無惡意,若要殺死你們,哈哈,別說你們兩個人,就是二十個、二百個,也早就死去了。”
唐繩武一手按劍,怒聲道:“你究竟打算怎樣?”
白髯老人徐徐說道:“老夫隱居千毒谷,窮數十年心力,練成了舉世無比的毒靈丹,可以使他們速成。”
唐繩武道:“你不該耽誤了嶽少門主的救治,他今晚已經是最後一天了。”
白髯老人道:“他不是已經服下葛無求的‘九九還原丹’了麼?”
唐繩武道:“‘九九還原丹’並不能救治他的傷勢,咱們才兼程趕來。”
白髯老人微笑道:“九九還原丹還救不了他,找葛無求又有何用?”
他口氣微頓,接著說道:“娃兒,你應該知道‘百草回春丹’和‘九九還原丹’除了只缺少一味還魂草,其他治傷靈藥,可一味也不少,這娃兒傷勢最重,服了‘九九還原丹’應該早就好了。”
唐繩武道:“但他依然全身僵冷。”
白髯老人笑道:“你可知道一個人縱然沒有受傷,也會死的,難道世上死去的人,都是負了重傷才死麼?”
唐繩武聽的一呆,說道:“小可聽不懂。”
白髯老人又道:“老夫是說他只是沒有還魂,內傷早已好了。”
唐繩武憤然道:“你說來說去,嶽少門主還是沒有救了。”
白髯老人口中咄了一聲,道:“誰說他沒有救了?”
唐繩武心中一動,問道:“你能救他麼?”
白髯老人道:“他一直沒有甦醒,僅是缺少還魂草而已,只要再喂他服下還魂草,自然就能活。”
唐繩武喜這,“老丈有還魂草麼?”
白髯老人道:“沒有,但老夫要在他甦醒之前,先給他換血。”
唐繩武吃驚道:“你說什麼?”
白髯老人道:“老夫是說,先給他換過一身毒血。”
唐繩武怒哼道:“你發瘋了。”
白髯老人淡淡一笑道:“老夫已在替他換血,不信你過去瞧瞧。”
唐繩武聽得大奇,心中暗道:“嶽少門主一直躺在地上,你又沒去動他,怎能說已在替他換血了呢?”
心念轉動,不覺走了過去,伸手揭開嶽小龍身上蓋著的一件黑袍。
這一揭,唐繩武看的大吃一驚,腳下也不由自主後退了一步,喝道:“你……這是什麼?”
原來他揭開這件黑袍,但見嶽小龍頭臉手足上,密密麻麻叮著無數黑色小蟲,望去竟然成了一個黑人。
白髯老人得意一笑,道:“這是老夫身上養著的毒蝨,哈哈,娃兒,你別小看了這些蝨子,它們經年累月吸著老夫身上毒血,已是奇毒無比,天下一等一的高手,也經不起它們叮上一口。”
唐繩武駭然道:“天下一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