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莫哭,我真是,本想逗你開心,卻沒有料到又讓你傷心了。好了,我走了,你也早點睡覺。”說著匆匆而去,獨留我怔怔的看著他的背影。
回屋之後,段英崖仰面躺著, 夜靜無聲,樓外風吹竹稍,時而一陣颯颯;回憶起剛才在嫣然身邊,隱隱幽然藥香透體而出,惹得他心猿意馬,直想把那人摟入懷中緊緊抱上一抱,卻怎敢!
強斂心神,翻個身面朝外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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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部 第九章 清明時節雨紛紛
被段英崖的話語弄得心煩意亂,直到天空微微有些泛白的時候方才朦朧睡去,再睜眼的時候已經是天光大亮了,慌忙起身,匆匆梳洗一下便出了門,迎面正和段英崖碰了個正著。
“妹子,你起來了啊!昨晚知道你睡的晚,我特意叮囑他們不要打擾你,餓了沒,廚房裡今天準備的是湯包,去嚐嚐。”
看著他的正經的樣子,想起昨晚他說的話,先是紅了紅臉,後聽他的語氣如常,坦坦蕩蕩,並沒有什麼涵義,想來是自己想的多了,便點頭同意。
府衙的偏院東廂有相鄰兩間屋,中間打通,一間做廚房;一間擺了張八仙桌,有八隻方凳,作為餐室。偶爾他們幾人會來此吃飯,大多數的時候反倒是更喜歡在自己的房間裡吃。
我們走到廚房的門口,廚師傅白大叔正在把湯包正把湯包下籠,他的娘子旺嫂仔細清洗要用的碗筷,走進去,坐在矮凳上看他們的小兒子茂兒蹲在灶邊把幾個洗淨的細長紅苕往灶裡埋,府衙中那隻神出鬼沒的大狸貓爬在了過來,伏在我的腳邊,圓溜溜的眼睛盯著灶中不時被茂兒撩撥濺起的火星。
段英崖笑著用伸腳輕碰那狸貓,道:“難得這懶貓也有早起的時候,這回子不去爺房中捉鼠,爬在這裡做什?難道想吃茂兒的紅薯?”
茂兒忙道:“段大人,您老可說對了,它可愛吃了!”
那狸貓伸爪弓背,抻個懶腰,看也不看段英崖一眼,走到旺嫂腳邊,抓住她裙角“喵喵”叫。
段英崖‘噫’了聲道:“好大的性子,還不理人!”
我在這邊看得忍俊不禁,含笑道:“有你在,那些拳頭大的鼠子鼠孫怎敢到你房中?它去了也白忙,還是旺嫂的魚實在。”
段英崖先是一愣,轉念才反應過來嫣然這不是暗地裡諷刺他是老鼠的祖宗了,不由一齜牙。
“呵呵呵呵。”我笑了起來。
那三口不知我話中調侃。旺嫂從灶角端了盤貓魚放在牆角,那狸貓忙撲過去,呼嚕呼嚕吃起來。旺嫂攏攏頭髮,道:“貓兒奸饞,你餵它逗它,它才與你親近。它若不高興,別說爺您,玉皇大帝也不理。。。。。。茂兒,洗手擦桌子去!”
在桌邊坐下,茂兒盛好粥去端包子。
我夾起個菊花樣的湯包放到碟中,用筷戳了個孔散散熱,咬了口,對一旁服侍的茂兒道:“你爹手藝越發好了,這灌湯包子精緻美味賽過‘第一樓’的大師傅。”
茂兒高興道:“我正跟我爹學,等學好了做給姑娘吃。”
“小子,學會偏心了,就知道給姑娘吃,把我給忘了,不過說真的,以後我也不去什麼第一樓了,就等著吃茂兒的包子。”當真不假的一句話,都得茂兒笑得更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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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兩天,眼見得段英崖完全康復,每天開始正常辦公了,幾位哥哥也告辭走了之後,我便產生了離去的念頭,只是每每想提及此事的時候,總是遇上事情,一來二去又耽擱了幾天的日子。
這天天氣陰沉,從早晨起來就下著毛毛細雨,讓人的心裡總是覺得不舒服。
清晨起來我就沒有遇上段英崖,大廳府中值夜的人,也只是說他一大早一身素衣出去了,並沒有說去哪裡。
我哦了一聲,看府中人人都有事情,單我一個晃來晃去也沒有意思,借了一把油傘出去走走。
出門才覺得不對,一路上行人個個素服,攜家帶口,提著香燭,騎馬、坐轎、趕車的都有,奇怪之下打聽旁邊的人,才知道此地的風俗與我所知道的不同,這幾天正如我們的清明節,遇上的皆是出城掃墓祭祖之人。
有些黯然,不知那世可還有人記著自己,又想著這身子的正主就那麼孤零零的一個人去了,也沒有人給她燒些東西,自己也是直到現在才想起這件事情,說來也是不負責的很。買了香燭冥紙徑直去了郊外,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