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對杜子騰說道:“子騰,別吵,聽夫子把話說完,這才是弟子之道。“
杜子騰順從地聽從了雲青的安排。
夫子微微一笑,繼續講道:“由於你們沒有取來蛇膽,那解毒的藥就不能發揮功效,因此那蛛毒並沒有解除乾淨。昨日已經由杜子騰用蛇珠將其壓制在丹田之中。為了防止蛛毒反噬,我現在已經在王興體內注入了至純的先天元氣,以保他心脈能夠不受損傷。但是這並不是解決根本的辦法,當務之急就是設法找到能夠解除蛛毒的解毒良方。”
“夫子,那脆蛇已經昇天了,讓我們再到哪裡去找那麼大的藥引子呢?”雖是事過境遷,但是當時那驚險的情景一直還留在杜子騰的記憶深處,饒是此時,他心中想到當時金鱗的兇相,仍然不時升起不寒而慄的感覺。
“是呀,夫子……”雲青不禁介面道,“我想這方圓百里應該不會再有那體形龐大的脆蛇了。如果要用一般的脆蛇做藥引子恐難達到徹底解除蛛毒的效力……”心思縝密的雲青似乎較杜子騰想得更深遠一些。
“是呀,是呀……”山梔作為應聲蟲的工作完成得很好,“夫子,你不知道,那兩條蛇有多可怕。”一念至此,他彷彿又回到當時的情景,不禁打了一個寒戰。
夫子將眾人的神態看在眼裡,不禁捋須笑道:“你們三人多慮了,這次為師可不是讓你們再去找什麼脆蛇了……”
“哦?”杜子騰不禁來了興趣,如猴子般靈巧,跳到夫子面前,拉著夫子的衣袖道:“夫子,這次的任務好玩不,危 3ǔωω。cōm險不?先說好,如果再像上次那樣驚險,我可是堅決不去的。”
開什麼玩笑,上次的九死一生,想來真是後怕。救人一命是勝造七級浮屠,可是千萬別為了救人一命,而將自己的命搭進去,而且還是出師未捷身先死。想來都不划算,還是夫子沒說明之前開溜吧。反正自己還有大任務要完成。別搞不清狀況,自己就先掛了,恐怕到了閻王殿的時候還是一個糊塗鬼呢。心中的算盤打得啪啦啪啦響,反正他的原則是:要錢沒有,要命更不行。
夫子閱人無數,早已經看出他的主意,捋須笑道,“這次的任務嘛,我保證一點都不驚險,而且很好玩……”
“好玩?”杜子騰畢竟是少年心理,被夫子的話吸引住了。
這姜畢竟是老的辣,夫子有意吊杜子騰的胃口,轉頭對雲青說道:“雲青呀,你們跟為師做學問也做了很久,有沒有感到悶呢?”
“夫子學識淵博,博古通今。弟子一生受用不完,弟子怎會覺得悶呢?”似乎覺察到了夫子的想法,雲青暗隱笑意,決定要和夫子演一出雙簧給旁邊那個呆頭鵝看。因此,也順著夫子的話說道:“不知夫子又要給弟子講些什麼呢?”
“玄都上清宮的鎮宮法寶——玄都秘錄,一直以來為玄門正道的有識之士視為高山仰止,景行行止。是凡人修仙的最高追求,一些邪魔外道也視此法寶為修仙飛昇的無上至寶。你可知為何?”夫子將頭偏向雲青,卻將眼神從杜子騰的臉上掃過。似在問雲青,確實是對杜子騰所言。
不待二人回答,他輕撫白鬚(看來凡是長著白鬍子的標誌性動作都是摸鬍子,大概這樣才顯得仙風道骨吧!)說道:“乃是因為那‘玄都秘錄’從不輕易示人,據說能得此秘錄誦之者,能知過去,通曉未來。”
“能知過去,通曉未來?”杜子騰和雲青眼神一亮,那不正好是他們的目的所在麼?說不定看了那‘玄都秘錄’之後,他們的身世來歷不就一清二楚了麼?
“夫子,那我們什麼時候出發,完成你的任務?”杜子騰忽然也一臉嚴肅地望向夫子。他意識到夫子說此秘聞,一定跟此行的任務有關,所以還不如直接問夫子的任務是什麼,說不定,夫子能將他們引薦到玄都上清宮呢!畢竟,好像夫子就是從那裡出來的,所謂朝中有人好辦事麼。
“別忙,此行未免節外生枝,我們必須要有所準備。”夫子返身入室,取出三個包裹,交給三人。
“距離這裡向西北行去,大約百里之外有一座葛仙山,那裡終年雲霧繚繞,只在八月初八這天的午時一刻,雲霧才能散去。這樣你們才能進去。今日乃是八月初五,時間還來得及。”
“那裡就是我們此行的目的地麼?”雲青開口問道。
“不錯。葛仙山裡住著的葛軒是草藥世家,乃是當年神農氏傳下來的一脈。每任的山主性情古怪,喜歡問人一些奇怪的問題,若是來人順利答出,則盡力滿足來人的要求;若是答錯,則要將人從山門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