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天仁問道:“王大叔人呢?”
金少泉道:“王大叔好像很忙,我們出來之後,從未見過面,有事時他會用字條通知。”
丁天仁笑道:“他倒神秘得很。”
白少雲問道:“丁兄這一路可有什麼發現?”
丁天仁也把自己遇上文如春一節說了一遍。
金少泉道:“丁兄沒有追上他們?”
了天仁道:“沒有,這姓文的劫持桂花庵主,就是從這條路來的,哦,由此看來,他一定是到觀音閣來的了。”
接著又道:“現在我們要怎麼辦?是不是先進去瞧瞧?”
白少雲道:“我們四個人應該分作兩組,錢兄(金少泉)、王兄一組,了兄和兄弟一組,這樣大家也好有個照應,進去之後,一組搜尋左首,一組搜尋右首,每搜完一進,就到中間會合,再搜第二進,不知大家認為如何?”
金少泉道:“觀音閣地方不會很大,雲兄說的也差不多了。”
丁天仁點頭道:“錢兄說得極是。”
王小七道:“大家決定了,錢兄,我們可以走了。”
金少泉朝丁天仁間道:“丁兄二位搜那一邊?”
白少雲笑道:“那一邊都一樣,你和王兄搜左邊,我和丁兄搜右邊好了。”
四人計議定當,就迅快的穿林而出,金少泉揮揮手,就和王小七從廟後向左首繞去,丁天仁、白少雲朝廟後繞去,快到前進,兩人打了個手勢,連袂縱上圍牆,還沒飛落,就看到階上有一名灰袖僧人身形一動,似有迎出之意。
丁天仁眼快,抬手一指凌空點去,就把灰視僧人定在那裡,兩人飛身落地,掠上石階。
這前面一進,除了五間大殿,左右各有一座自成院落的偏殿,殿左還有一排禪房,這時夜色已深,除了幾個值班的僧人之外,其餘的人都已入了睡鄉。
丁天仁、白少雲從偏殿到禪房一路巡視了一轉,覺得並無可疑,就悄悄退出,回到大殿。
金少泉、王小七已經先在,他們也投搜到什麼可疑之處,四人就分頭往後進而去。
觀音閣地方不大,一共只有前後兩進。
後進一排五間,有一個大天井,大門深鎖,本來有兩位長老在裡面閉關;因此平時不準僧侶進入。
第二進左右兩邊,也各有自成院落的房舍,(等於前進的偏殿)必須由前進的偏殿進來。(中間五間因有長老閉關,把門戶堵死了)
丁天仁、白少雲是翻牆進來的,這座院子裡,小有花木,中間一間,石欞間還隱隱透出燈光。
丁天仁朝白少雲打了個手勢,迅快掠上石階,閃到窗下,偏著身子朝裡望去。
這間禪房相當寬敞,陳設也古樸幽雅,一看就知住在這間禪房裡的,一定是有身份的人了。
這時房中一共有兩個人正在說話,一個是五十出頭的灰衲和尚,個子不高,一張圓臉,中間一個鷹鉤鼻,大模大樣的坐在一張雕花太師椅上,大有躊躇滿志,顧盼自豪之感!
他邊上一把木椅上。,側身坐著一個俗家打扮的中年漢子,年在四旬以上,看去像個落拓文人,連身上一件藍布長袍,都已有了油光。
他手上還捧了兩本厚厚的帳薄,敢情正在向灰衲和尚報告收支情形,原來他是廟裡的管帳先生。
只見灰衲和尚右手輕輕抬了一下,說道:“簡先生,不用說了,本座只是問你除了廟產之外,咱們存在城裡銀號裡的現金一共有多少?”
中年漢子欠著身道:“回住恃,兩家銀號加起來一共是八千六百三十二兩……”
丁天仁道:“原來這灰衲和尚就是智園大師。”
灰衲和尚又道:“本座前天交給你的五千兩銀票,你給我存進去了嗎?”
中年漢子道:“在下已經存進去了。”
一面從懷中摸出一個藍色封套的摺子,雙手遞去,說道:“這是住持的存摺,請住持收好了。”
灰衲和尚伸手接過,收入懷中,一面含笑道:“你好好幹,本座當上了住持,以後不會虧待你的。”
中年漢子欠身道:“多謝住持。”
灰衲和尚抬抬手道:“沒事了,你出去吧!”
中年漢子剛剛站起身,灰衲和尚白中忽然“哦”了一聲,立時臉色發白,雙手抱頭,連上身都彎了下去。
中年漢子急忙放下帳薄,問道:“住持怎麼了,那裡不舒服?”
灰衲和尚緊抱著頭,嘶聲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