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沒見魏銀屏,時間耽擱得不長,出城不遠,就追上了三師叔江劍臣和李鳴。李鳴一見大哥的表情,就知道不妙,怕師父聽了,引起對他和侯國英的事更加煩心,就向武鳳樓使了一個眼色,武鳳樓自然會意。
只要李鳴不問,武鳳樓不說,江劍臣身為尊長,哪裡會尋問晚輩的兒女私情之事?魏銀屏被囚之事就被掩蓋過去了。
路上無事。武鳳樓突然想起了華山派的李文蓮。這個驕縱專橫的女屠戶被李鳴捧得暈頭轉向,輕而易舉地就讓她把侯玉堂押回京城。當她聽到三師叔被累得失力過度,內傷很重時,又不顧勞累奔赴嵩山少林寺索討大還丹,為三師叔醫治內傷。待她一旦討來靈藥,這件事又將怎樣了結呢?
為了討三師叔的口氣,也為了讓江劍臣思想上有個準備,他就把在燕山路上和李文蓮相遇的事說了一遍。果然,江劍臣聽罷,一張略顯瘦削的英俊面龐上立即罩上了愁雲怨霧,深深陷入了不安之中。
北京到承德一百多里,何消多久,已然遙遙在望。缺德十八手李鳴陡然想起一事,聽二師伯說,女魔王侯國英要把五萬名錦衣衛改編四隊,由秦嶺四煞率領,撤至承德一帶進行修整。千萬別陰差陽錯地碰上了,那可就麻煩了!這只是他心中之話,並沒說出口來。
哪知道怕啥有啥,忽然一瘦一胖兩條人影,嗖的一聲,左右一分,正好攔住了去路。皎皎明月,亮如白晝,何況爺兒三人皆是練的內功,眼力自然更佳。只見瘦的骨瘦如柴,胖的胖如圓球,行動矯捷,目光如電,年紀都在五十左右,正是女魔王的貼身護衛夏侯雙傑!
由於奇遇,雙方都猛煞身形。江劍臣還倒罷了,已測知君王之心的武鳳樓不由得心身一顫,就聽老大鐵指裂石夏侯耀武恭恭敬敬地說遵:“三爺不告而走,傷透了小爺之心。她每日茶不滿杯,飯不盈碗,只默默垂淚,暗暗傷神。今日適巧相遇,也是天可憐見。請三爺去看看她吧!”
江劍臣聞聽,心中不禁一沉。但他聖命在身,哪裡顧得上去看侯國英?只得推脫說道:“待我辦事一畢,自會前去看她。”說罷,示意武鳳樓、李鳴二人先走。
夏侯雙傑怕江劍臣真的要走,憑自己兄弟二人是萬萬留他不住的。他二人忠於侯國英之心無比虔誠,深知女魔王的病只有江劍臣一人可醫。夏侯耀武急道:“老二,你我拚死也要把三爺留住。”說罷,雙手齊揚,竟然發出了兩串不同的訊號。
江劍臣一看,知道不光秦冷四煞就在附近,就連自己最不願見又時刻縈繫心頭的女魔王侯國英也在此處不遠。果然,兩側不遠處也回答了兩串訊號。江劍臣急於趕路,沉聲斥道:“夏候弟兄,你們活膩了是不!要命的,快快閃開。”
說罷,雙掌一錯一翻,只用了四成功力,已把夏侯雙傑震出五步開外。江劍臣冷冷地說了一聲“走”,率領武、李二人舉步急奔起來。
不料,爺兒仨剛走了不足半里,秦嶺四煞已飛馳而來。兄弟四人對江劍臣最為欽敬,平日奉為太上主人。在女魔王麾下人物中,他四人比較正派,也頗得江劍臣的青睞。可他們四人對女魔王侯國英也特別忠心。
由左青龍為首,率領三弟兄齊齊地一橫紫藤軟棒,行了一個極為隆重的參拜禮。左青龍開口說道:“小爺馬上趕來,請三爺念平日相處之情,賞我們弟兄四人一個全臉吧!”
說完,刷的一聲,弟兄四人四條活如靈蛇的紫藤棒化成了四方陣式,嚴嚴實實地擋住了江劍臣的去路。看樣子,秦嶺四煞為了主人,拼卻身受重傷,也要硬留江劍臣了。
江劍臣急得一跺腳,就要硬闖。
後邊的夏侯兄弟已追了上來,喘息著說道:“小爺來了!請三爺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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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回 奉旨尋親 疑竇漸開驚魂魄 攜女覓舊 骨肉重逢泣鬼神
午夜深更,一片沉寂。馬蹄踏破地上的月色,女魔王侯國英一人一騎飛馳奔來。她的那匹心愛的寶馬玉獅子噴出兩道白霧,貼身侍衛也已被她遠遠地撇在身後。來到近前,猛勒絲韁,玉獅子白馬被勒得人立起來,唏留留一聲長鳴。沒等玉獅子站穩,侯國英已飄落在江劍臣面前。
武鳳樓和李鳴互望一眼,趨步來到女魔王跟前,各屈一膝,跪了下來。鑽天鷂子江劍臣把嘴張了一張,卻只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出來。
是悔,是愧,是悲,是苦,是辛酸?還是欣慰,是慶幸,是訣別前的叮囑?誰又能分辨得出!
女魔王一俯身,分抓武、李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