潑辣,但總認為她一連兩刺都被生死牌尚天台連人加刺一齊制住,應該知難而退了。哪知吳守美趁江劍臣勸說自己之際,第三次向尚天台下手了。可能是由於兩次失敗使她改變了策略,只見她似乎聽信了江劍臣的勸告,假意懶懶地走了兩步,突然騰地彈起,連人加喪門刺化成了一溜勁芒,向尚天台的左側軟肋穿了過去。
饒讓生死牌尚天台經多見廣,應變神速,也夢想不到吳守美一個未成氣候的後輩女孩,敢第三次向他再下殺手。幸虧他功力通玄,已臻此境,心念閃動之向,人已凹腹躬身,雖然沒有傷著面板,但他左邊的衣服卻披斜穿了一個小洞。
尚天台嘴角邊的肌肉連連收縮了幾下,吳守美這時要是棄刺一跑,生死牌尚天台說不定還能自顧身份,不去窮追。偏偏女喪門見一刺破衣,以為生死牌技止此耳,手中的喪門刺一顫,仍擺出拼命的樣子。
江劍臣知道一場大禍終難避免了。
果然生死牌尚天台的大手陡然間伸入了懷內,看樣子是要出示白牌(死牌),然後向吳守美追魂奪命了。
江劍臣炸開當頂,冒出了絲絲冷氣。他知道要叫尚天台將生死牌亮出,吳守美是非死不可。江劍臣有心救護,又怕釀成更大的罪孽,正在他舉棋不定之際,驀地一條胖大的人影撲向了女屠戶。以李文蓮那樣的身手,竟然一下子就落在了對方手內。
生死牌尚天台無暇亮牌殺人了,就在他飄身趕去救護李文蓮時,江劍臣知道有自己的小師叔沈公達這一攙和,給自己爭得了時間,可以逼著吳守美離開雙塔山,迴轉塞外黑風峽。
原來天山三公沈公達受缺德十八手李鳴的央求,早已來到了河北地面暗中察看。他見女喪門很能盡忠職守,就去了一趟山海關和秦皇島。今晚倦遊歸來,正好碰上了此事。以沈公達的身份,對生死牌尚天台也不是沒有顧忌,所以只好用釜底抽薪的辦法,冷不防撲向了李文蓮,才解除了女喪門的殺身之禍。
江劍臣趁此機會,一下子挾起了女喪門,施展開踏虛如實的絕頂輕功,將吳守美送下了雙塔山。
女喪門心中再不情願,見江劍臣面色慘白,唇無血色,心中一軟,只好懷著滿腔幽怨離開了江劍臣。
江劍臣再次回到雙塔蜂頂的時候,生死牌尚天台已和天山三公沈公達動起手來。一看這兩位當代武林名宿的打鬥,江劍臣的心一下放鬆了一半。因為生死牌尚天台雖然氣得鬚眉皆張,出手狠毒,而天山三公沈公達卻一味地遊鬥,不和他硬拼。
一個時辰過去後,生死牌尚天台自動地停下手來,恨聲罵道:“胖鬼,真沒見過你這樣沒臉沒臊的,虧了你還號稱天山三公之一,有膽量和我尚天台來幾個硬的,輸贏也痛快。”
沈公達哈哈大笑說:“我和你瘦老兄往日無仇,今日無冤,犯得上以死相拼嗎?再者說,要來真的,我還真比你差那麼一點。只是你不問清紅皂白就暴怒肆威,你算什麼前輩名宿?不是我沈老三掃你瘦老兄的興,劍臣要不是尊老退讓,你還真無奈他何!不信,你就試試。”
原來就對江劍臣很有好感的尚天台,經沈三公下來軟的,氣也就消了不少。進屋以後,經老夫人楊碧雲將女喪門如何冒死救護自己母子,江劍臣如何託詞下山,今晚剛回等等詳敘了一遍,不光尚天台覺得冤枉了江劍臣,就連女屠戶也後悔不迭。
好在塔山雙傑賀氏兄弟留下的東西極豐,由江劍臣幫助李文蓮很快準備好酒菜飯食。吃飯中間,生死牌尚天台詢問楊氏夫人的去向。
楊氏夫人悽然說道:“家門不幸,親人全喪。承德楊府需人掌管,我只有終老故土了。”說完,流下淚來。
女屠戶和楊氏夫人婆媳之名份早定,知先天無極派百年大典在即,江劍臣再是孝子,也必須趕回嵩山。她請準了大師伯尚天台和天山三公沈公達,又徵得江劍臣的應允,才在第二天上午,親自陪著楊氏夫人回承德了。
尚天台和沈公達倒真應了不打不相識的那句話,也在這個時候結伴走了。
江劍臣見武鳳樓、曹玉師徒二人還是沒有趕到,就鎖上了石室的門戶,獨自一人下了雙塔山,當天晚上就到了趙州,也就是現在的河北省趙縣。
江劍臣落店以後,為怕武鳳樓師徒尋來,先在店外留下了本派記號,又在一家小館子吃了一點東西,就散步來到了有名的趙州橋上。
這座橋是世界橋樑史上的首創,全長近十五丈左右,由二十八道獨立石拱相向並列砌築,宋人杜德源詩有:“駕石飛樑盡一虹,蒼龍驚蟄背磨空。坦平箭直千人過,驛馬馳驅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