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遲疑疑地向:“小弟兩臂被殘,功力盡失,雖有雄心,也實難為本派再效死力。請嫂嫂明示!”
無情劍冷酷心輕輕一嘆,先在桌上盛水果的盤子中拈起了一枚青色橄欖,然後用十分憐惜的口吻說:“可惜二弟堂堂的峨嵋黑喪門,被斷去了兩臂,不光功力喪盡,連生活都無法自理,活在世上,還有什麼意思!倒不如豁出一命,使本派有所藉口,也令三狂不好阻止我們去屠殺李鳴,豈不是為本派出了死力?”
黑喪門心頭一驚,剛想張嘴狂呼求饒,無情劍冷酷心纖手一甩,站在食中兩指之間的那枚青橄欖電閃打出,正好擊中了黑喪門的啞穴,然後向瞽目飛龍焦一鵬又使了一個眼色。
早已明白冷酷心的暗示的焦一鵬,心中雖然不願,可又怎敢違背掌教夫人的指令。他不得已手腕一翻,鎮鐵馬稈已掃中了黑喪門腦後的玉枕穴。
一代巨兇黑喪門,到頭來竟慘死在自己人手中,也算他罪有應得了。
掃了一眼死在地上的黑喪門司徒安,無情劍冷酷心的俏臉更寒得能刮下兩層霜來。她先示意福壽堂侍衛嶽黑取過來筆墨紙張,然後自己口述,讓焦一鵬寫道:喪門罪孽多端,遭報雙臂全殘,拉屎撤尿兩全難,活著丟人現眼。
焦一鵬速命寫完之後,無情劍冷酷心讓他貼在黑喪門司徒安的身上,然後向三個屬下問道:“以此作為藉口,三位以為如何?”
瞽目飛龍焦一鵬頭一個拍馬屁說:“還是夫人高明。峨嵋掌教的親弟弟被殺,誰敢懷疑是自己人乾的。再加上夫人的這首西江月,真象極了缺德小子的口吻。萬事都齊備了,他武林三狂這一回準會讓咱倆牽著走!”
福壽堂侍衛封高向冷酷心提醒道:“夜已過半,請夫人速派人去喚三個狂老兒驗屍。”
冷酷心輕輕地搖了一下頭,意思是等申恨天回來。
約莫過了半個更次,還是不見陰陽十八抓申恨天等到來。
無情劍冷酷心依然是沉穩冷靜,拈弄著水果盤中的另一枚撤攬。瞽目飛龍焦一鵬有點沉不住氣了,剛想自報奮勇前去檢視,突然,陰陽十八抓申恨天和窮富二神氣喘吁吁地從房外闖了進來。三人一眼看見死在地上的黑喪門,無不臉色一變。
無情劍冷酷心猛地站起,變色地問:“缺德小兒何在?”
申恨天答道:“回夫人,事情真怪,李鳴還在東跨院書房內酣睡未醒。”
冷酷心凜然一愣,以不相信的口吻追問:“他真的還在酣睡?”
陰陽十八抓申恨天垂手答道:“屬下怎敢欺騙夫人。”
冷酷心還是對事情不大相信,又問了一句說:“你為什麼到現在才來稟報?講!”
陰陽十八抓陪著小心答道:“為防缺德小子搗鬼,我和韓、富兩兄等了很長時間,才貼近窗前。經檢視,這該死的小子確實是宿酒未醒。我們留下紫面判官繼續監視,才回來稟報夫人。”
無情劍冷酷心一跺腳說:“這絕不可能!李鳴這小子要真是這樣好對付,他早就死去一百次啦。內中必有玄虛。嶽黑、封高隨我親去檢視,韓、富二兄速去告知三狂,就說司徒二爺慘遭殺害,請他們速速來此!”
等窮富二神走後,冷酷心才低聲向焦一鵬吩咐道:“為防兩個老傢伙吃裡爬外,你可暗暗尾隨,發現異象,用你馬杆中的暗青子給我立即封口。另外,你事後立即離開此地返回峨嵋。”
打發走了瞽目飛龍焦一鵬,無情劍冷酷心留下申恨天看守司徒安的屍體,並等三狂到來,自己帶著兩個黑衣侍者嶽黑、封高撲奔了東跨院。直到這時,峨嵋三尊的貼身侍衛嶽黑、封高才知道掌教夫人的詭詐、多智、手段殘忍。
冷酷心按陰陽十八抓所說,一陣風似的撲到了金府的東跨院。從暗影閃出來紫面判官杜達權,他躬身向冷酷心稟報:“稟夫人,李鳴仍在酣睡末醒。”
聽紫面判官這麼一說,冷酷心更懷疑了。她一揮手,指使嶽封二人先封死書房的前後出路,防止缺德十八手逃竄,然後命紫面判官杜達權引路,向李鳴所住的書房慢慢靠去。
這時嚴冬雖然已過,但每到深夜滴水仍可成冰。二人來到了書房門前,無情劍冷酷心玉臂一抬,剛想把紫面判官推入房內,吸引缺德十八手撲向杜達權,她自己就可以相機出手,活捉李鳴。她的手臂還沒有抬起,嶽黑、封高已從書房的兩側貼了過來。
只聽嶽黑向冷酷心悄悄地說:“夫人既下決心除去李鳴,依屬下愚見,倒不如隔窗用暗青子收拾,豈不乾淨利索。”
別看無情劍狂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