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我的生殖器就好。”
“那兩艘船比我的生殖器還寶貝,他們奪不走的。”
“守船的責任你們挑了。”
“拿來!”
“又要扁擔?”
“肩膀!”
“你跟舜前輩要,他號稱三手上定多一個肩膀。”
“多的肩膀被人借去為候選人抬轎去了。”
秦小蘭道:“我要和方哥在一起。”
洞庭黃魚酸溜溜的道:“好羨慕哦,好嫉妒哦,看你們郎情妹意一雙兩好,連我都很想要一場仲夏夜之夢——遺!”
白花蛇的計謀幾乎得逞,可惜他沒料到平常不太管事的羊家老大渝州一劍突然插了一腳,打亂了他全盤的計劃,不管人間多少興衰事,天體的運時是不變的!
白天過去,夜晚終究會來臨,時光就是這樣,人生幾十春秋,就在日與夜的輪替中堆砌,悲也好,歡也罷,生時依舊,死後依舊,擁抱一些希望,堆砌若於記憶,庸庸碌碌繁繁忙忙,日求一飽,夜求一倒而已。
夜來了,夜是夜貓族的,不!夜是江湖人的,也不,夜是恩愛一族的,也不對,夜,應該是三杯大醉俠的,三杯大醉俠每次偷雞摸狗都利用黑夜作掩護……糟,怎麼又把自己的底給掀開了?今天天氣很好,哈哈。
其實夜是大家的,大家偷雞摸狗都利用黑夜掩護……幹嘛哪壺不開提哪壺呀?夜,有時很詩意,有時很邪惡;今晚的夜就很邪,充滿詭異的氣氛。
下弦月,月如鉤,鉤起了根,鉤起了愁,老方從來不懂什麼叫愁,連愁字怎麼寫都忘了,人生短短,悲也過,愁也過,喜也過,樂也過,幹嘛要謀殺細胞跟自己過不去?人生得意須盡歡,這是他的處世哲學。
二更過後,燭影搖紅,兩人對坐,情話綿綿,整座後院上房沒別的客人,成為他們私有的空間,驀地燭影微搖,老方臉色一變,屈指微彈,燭光已滅。
室內本無風,黑暗中卻有呼嘯之聲,空氣中瀰漫一種燃燒後的怪味,氣氛一緊,胸塞氣悶的壓迫感隨即君臨。
“伏下,禁氣!”老方一拉秦小蘭低喝。
轟然窗欞碎裂,呼嘯之聲更厲,突然人喊馬嘶之聲排山倒海震耳欲聾,慘叫淒厲令人魂魄俱散,忽而號哭惻惻哀哀斷腸,宛如杜鵑泣血子規夜啼,入耳愁腸百轉肝腸如碎,秦小蘭腦海中浮現殘酷的戰爭場面。
屍積如山血流成河,斷肢殘體血肉橫飛,人命如螻蟻一般,忽然又見孤兒寡婦,牽衣摟腿撫屍號泣,忽而十餘縣災民影像再現,衰鳴遍野餓殍山積,秦小蘭眼中珠淚成串哀哀飲泣,完全陷在撲朔迷離的幻境中不能自己。
這是一種先使用藥物讓人陷入恍惚境界,再左以幻術,使人進入如幻似真的迷離境界,精魄脫離肉體遊於第三度空間,極為傷神耗元,時間稍久,魂消魄散,大羅金仙亦無法挽回性命,是一種相當恐怖、邪惡的殺人手法。
秦小蘭眉目滾圓,眼神卻空洞毫無神采,對所有的變化視而不見,呆滯得絲毫不見生氣,渾身顫抖如篩,面上血色逐漸消退,嬌軀似乎也漸形萎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