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不想手裡用的總是好東西呢?”
話雖這麼說,但關天養還是給自己強化了一柄備用的短梭。
之所以是短梭而不是短劍,是因為乾坤袋裡的上千件法器裡,竟然沒有一把短劍。他試過用長劍,很不順手,短梭雖然沉了些,但長短與短劍差不多,用起來也還就將。
忙完了這些,天色已經黑了下來。
關卿雲不需要吃東西,已經去廂房裡靜坐養氣了。關天養正盤算著搞點什麼來填肚皮,就見慎明端著一大碗熱騰騰的麵條走來,叫道:“關施主,吃麵了……”
關天養聞著味道就知道是素面,卻不像普通的素面那樣寡淡,色澤看上去相當的誘人。接過吃了一口,頓時大讚道:“好呀,慎明,沒想到你還有這一手?一碗素面都沒你調理得這麼好吃。都不比奎元閣的大師傅差了!”
慎明嘿嘿地笑道:“關施主覺得好吃就行!”
關天養似乎是餓急了,幾筷子就拔拉得只剩下湯,問道:“還有麼?”
慎明見他愛吃,就說:“那你先吃我那碗,我再去煮!”
關天養擺手道:“不,你吃了再……”下面的話還沒有說出來,就見杜友逢款款走了進來。
“什麼東西吃得這麼香?”杜友逢盯著關天養的碗裡,吃吃地笑道:“面?還是素的?我只當你小子從來只吃大魚大肉呢!”
關天養忙將碗放下,逼著雙手,躬身道:“杜大先生,你好呀……”
杜友逢嗯了一聲,“這才不到一個月,我們又見面了。聽說你最近半個月來遭了不少的罪?”
“遭罪倒沒有,只是飽受驚嚇!”關天養忙讓了座,就讓慎明趕緊去燒水泡茶。
杜友逢哈哈笑了起來,“我只當你膽子比天還大呢,原來也有嚇著的時候?”
關天養道:“那是以前沒有遇著這般恐怖的事!”
杜友逢坐了下來,將袍子下襬一撩,翹了一個舒服的二郎腿,“那你先給我說說,那是個怎樣的人,我怎麼從來都沒聽過?”一副洗耳恭聽的架式。
關卿雲走了出來,躬身見禮,杜友逢也只是點了點頭。
關天養就把遭遇的詳細情況說了,不足之處就讓慎明來補上。慎明只有十二三歲,乍見著杜友逢,不免有些緊張,連話都掄不圓。好在杜友逢對關天養雖刻薄,對他卻很是溫和,一步一步的引導之下,總算把大致情況都搞清楚了。
沉吟了片刻,杜友逢就扭頭看著關卿雲道:“卿雲,你是怎麼看的?”
關卿雲道:“回師叔,弟子很有些不解。普天之下,最擅控制亡的就是化城寺,但這妖人肯定不是化城寺門下。而苗人雖也有馭屍之術,卻沒有這般的邪乎。除此之外,便只有西域的聖母教精於此道。據弟子所知,聖母教只在西域發展,從不踏足中土,怕的就是引起中土修行界的反感,遭到殄滅。如此一來,弟子也搞不清楚這人是什麼來歷,又為什麼要如此殘忍惡毒地煉製屍人!”
杜友逢搖了搖頭,顯是對關卿雲的回答很不滿意,“那你就忘了一千多年前的南疆毒人之變麼?”
關卿雲一愣,“毒人 ?'…87book'這與屍人又有什麼關係?”
杜友逢道:“怕是有些關係。小子,你說那蟲子是黑色的,像水蛭,一咬一個洞,血流不止,還痛入骨髓,是麼?”
關天養道:“是!那種痛是我這輩子從來沒有體驗過的,好像,好像在體內點燃了無數的炮仗,一串接一串的爆炸……痛得簡直沒法形容!”
杜友逢又對關卿雲道:“這一條如此重要,你怎地忽略了?”
關卿雲驚得啊了一聲,“師叔是說,這蟲子是鬼蛭麼?”
杜友逢道:“我雖沒有親眼所見,但這東西肯定是鬼蛭無異。而鬼蛭又只在南疆無魂嶺才有,無魂嶺又是千多年前毒人之變的源頭。綜合這些線索看來,那人極有可能是玄皇教的餘孽!”
關卿雲神色不禁大變,“玄皇教不是早被滅了麼,就連他們的典籍私藏都盡數被毀,豈不還有餘孽留下?”
杜友逢嘆道:“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吶。其實這也是我的猜測,至於到底是不是,那只有等親眼見了才知道!你拿我的信符,去一趟真武山,把這事告知長寧子,看他是什麼態度。”
關卿雲一起手道:“是,弟子這就去!”揖了一禮,走出廳外,駕起遁光就消失不見了。
關天養知道這是通常所說的拜山。
雲夢一帶是真武教的地盤,真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