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又是玄武九脈之一。正所謂不看僧面看佛面,為了玄武宮的臉面著想,免得以後落下話柄,還是先把這情況告知真武教為好。若真武教不當一回事,杜友逢再親自出面處置,那也不會被人說是無視玄武宮了。
第二天上午,關卿雲滿臉氣憤地回來了。她說真武教的長寧子給了她一個老大的難堪。
杜友逢笑問道:“他是不是說雲夢一帶確有殭屍為患,我們卻誇大其辭,汙黑他真武教?”
關卿雲道:“師叔說得不錯,長寧子真是這樣說的。還說我小蓬萊素與玄武一派交好,何必為了揚名做出這般,這般……事來!”
杜友逢嘿嘿地冷笑了起來,“長寧子曾受過馬承風的的指點,從來自視高人一等,拿話給你受也在情理之中。我們招呼已經打到了,事情鬧了出來,真武教自然沒臉,玄武宮方面也拿不出話來說了!走吧,去會會這位自稱聖尊的高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右手牽起關天養,左手牽起慎明,御起風來,朝著五梁山而去。
【一百九十三、大戰聖尊】
五梁山之所以得了此名,是因遠看去渾似五梁冠。此山位於雲夢和沅江二府的交界處,周圍都是綿延的山脈。五梁山既不高峻,又不秀麗,從堪輿的角度來看,更非寶地,自然就引不起人的關注。
從潛江城到五梁山有七百餘里。若是騎馬,就算用上【生生訣】,少說也有五個時辰左右才能趕得到。而杜友逢帶著關天養和慎明御風飛行,三個多時辰五梁山就在望了。
關天養曾聽杜若說過,普通人不經修煉,不通靈氣,身體有若泰山之重,便是神仙也無法帶著飛行。短短的一月之內,關天養先是被玄武宮的梁師曾帶著飛了回烏蓬山,現在又被杜友逢帶著從潛江城御風飛到了五梁山,前者不過百十餘里,後者卻有七百餘里之遙。姑且不去討論距離的遠近,難不成二人的修為已經超越仙聖,達到了神鬼不測之境?
關天養一路上都在想著這個問題,非但沒能想明白,反而還把自己給整糊塗了。但他唯一堅信不疑的是:不論是梁師曾還是杜友逢,修為都還不曾達到仙聖之境,這其中必有使巧之處。
他是很想問杜友逢是如何使巧的,但又知道這位杜大先生待自己雖然還算不錯,但態度未免有些不夠和氣,萬一自己問出來,被他認為有小瞧的意思,豈非糟糕得緊?所以,他寧願滿心都是漿糊,也不願冒險去觸這個黴頭。
到了五樑上空,關天養辨明瞭地形,指著山腰南側的一處小平臺道:“應該是那裡了!”
杜友逢嗯了一聲,朝著平臺降落了下去。
站在平臺上,只見崖壁青青,哪裡有什麼洞口?
關天養大奇道:“噫,洞口呢?”
慎明也道:“對呀,應該是這裡。關施主快看,那棵樹就是被火燒了的……”關天養側頭看去,見平臺側的古松分明有火燎過的痕跡,越發證實了是這裡沒錯。可為什麼洞口就不見了呢?
杜友逢不動聲色地走上前去,起手道:“東海杜友逢,攜弟子晚輩前來拜會,望乞一見!”
沒有人應聲。
杜友逢再喊了一遍。
關天養卻道:“他能聽得見麼?”
關卿雲道:“能的。就是不知道他願不願見!”
杜友逢還不死心,又喊了第三遍。
終於,嗞的一聲輕響,黑光閃過,露出洞門來,聖尊從洞中飄飛出來,怒道:“我管你是東海的還是西海的,這裡誰都不歡迎……噫,是你們!”目光落在關天養和慎明身上,說不出的憤恨。
杜友逢微微一抬手,昂然視著聖尊,“不敢請教道友尊姓臺諱,在下杜友逢有禮了!”
“杜友逢?哼,飛龍子和騎龍子是你什麼人 ?'…87book'”
“是在下師兄!”聖尊一口叫出了飛龍子和騎龍子的名號,杜友逢也頗有些意外,心下不免慎重了起來。
“哦?”聖尊明顯吃了一驚,“如此說來,你就是觀月真人的弟子了?”
“正是。”杜友逢從聖尊的話中就判斷出他有多年未曾在世上行走了,要不然豈有不知道自己名號的道理?‘東海雙璧’的飛龍子和騎龍子名震修行界已是兩百年前的事了,這兩百年來,他們潛心修行,參研天道,很少過問世事。小蓬萊上下事務幾乎都由他一手打理,雖只有長老之名,行的卻是掌門之事。“不敢動問,道友可是玄皇座下?”
聖尊嘿嘿地陰笑起來,“什麼玄皇座下,本座沒聽過。”大袖一拂,一道黑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