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伸手一肅,道:“既是如此,貧道也不強留了,關老闆請便!”扭身便回茅庵去了。
關天養大是意外,暗道:“他怎地不留下我呢?”也沒去細較,只研究如何才能開啟洞府,離了這魔窟。
一個時辰很快過去了,任關天養的方法用盡也開不了洞府的門禁,不論他怎麼努力,最後都被一股絕強的力量給堵了回來,便是拼死也突不破。
縱他千般不願相信,還是不得不承認:門禁之所以突然打不開,定然是玄鶴在使鬼,要不然他也不會那般大度讓自己走呢?想到這樣,禁不住苦笑了起來,心說:“這便是聞名修行界的前輩耆宿麼?跟我一個晚輩計較,也未免太不堪了些!”想到走是走不脫的,還不如勇敢去面對,免得被人輕看了。深吸了口氣,又昂首走回了茅庵。
玄鶴正在給梁傑療傷,章月蓉的屍首也被排在一旁,儀容經過一番整理,看上去渾如睡著了一般。
關天養在桌前坐了下來,提起茶壺,自斟自酌。
約過了近兩個時辰,玄鶴才收了功法,長吁了一口濁氣,緩緩地睜開了眼。見關天養坐在桌前,他也不奇怪,先將梁傑平放在榻上躺下,又開了一粒藥丸用溫水化開喂下,這才坐回桌前,瞟了關天養一眼,幽幽地道:“他叫梁傑,是我第十三弟子,別的本事倒也罷了,但行事謹慎,素為機智見長,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
關天養不明白玄鶴為什麼要對他說這些,只是淡淡地嗯了一聲,以示自己在聽。
“我派他來千陽山沒有別的目的,只是為了能多知道一些重極門的訊息。這次他喬裝在蘇千羽模樣騙你來是我授意的,旨在取得龍鱗。以你的修為是萬難傷到他的,想來是另有人乾的了。對麼?”
關天養見他娓娓地詢問,語氣平靜,既不憤怒,也不悲傷,心下反覺得怪怪的,道:“是我乾的。”
玄鶴本在倒茶,卻停下手來,靜靜地盯著他。
關天養頓感心下發毛,這讓他又一次想起了在五梁山遭遇到的聖尊。雖說玄鶴與聖尊正邪不倆立,但一樣教關天養懼怕,那凜凜的眼神,渾如冰冷的毒蛇一般從從身上爬過,說不出的噁心。但他也只能忍著,忍無可忍,重新再忍。
“不是你!”玄鶴非常肯定地道:“那種力量……也不是重極門的人,你只要告訴我他是誰,我便立即禮送你回山,從今以後絕不再與你為難!”
關天養霎時怒由心起,暗道:“難不成你不與我為難還成了恩賜麼?”強忍著發作的衝動,直咄咄地盯著玄鶴,道:“沒有別人。再說,這裡有沒有來過其他人難不成你還看不出來?”語含諷刺,面帶譏屑,若不是懾於玄鶴的實力,怕是已經照面一劍刺了過來。
玄鶴的眉頭擰作一處,眼神將信將疑。
關天養懶得多作解釋,道:“你若要報仇,要殺要剮由你便是。”
玄鶴眉宇一展,凜然道:“我若殺了你,那便成了我三清教以大欺小,恃強凌弱。這樣的罪名我們擔不起!”
關天養當即哈哈大笑了起來,道:“做都已經做了,還怕什麼擔不起?”
玄鶴輕哼一聲,也懶得爭辯,站起身來,看了眼一死一傷的兩名弟子,道:“此次姑且算我三清教料敵不明,謀事不周,才會付如如此代價。哼,你去吧,將來有一天,這筆賬自會有人身你討還!”
關天養冷眼看著玄鶴,道:“走?你把洞門都封了,試問我怎麼走?”
玄鶴不屑地冷笑了一聲,袍袖一拂,關天養頓覺平地湧起一陣狂風,託卷著他飛了起來。還沒搞清楚怎麼回事,就覺得眼前一花,就已經置身於洞府外的樹林之中了。
怔怔地出了會子神,關天養才省悟過來:玄鶴真的放過他了。想到玄鶴說過的那一番話,心下不由又抽緊了。今日是逃過了,將來呢?不定哪天就喪命在了三清教之手,當真是防不防勝。長嘆了一口氣,暗暗苦笑道:“將來的事也管不得那許多了,還是先回山再說吧!”
還沒走出樹林,就聽得破空之聲疾襲而來。關天養只當是重極門巡山的弟子發現了他,便叫道:“這,在這呢……”便見一道清光從天而降,落在了面前。定睛一看,哪裡是重極門下弟子,分明是上回在江州慧泉寺遭遇著的丹元宗宮澤。
“怎麼是你?”關天養與宮澤幾乎同時驚撥出聲,只不過關天養的語氣裡更多的是驚詫與無奈,而宮澤卻是意外和驚喜。
當真是才離虎口,又遇餓狼呀。
“宮前輩……”關天養到底不想先失了禮數,落下口實,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