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梢韻忍教嬌詵紓 �
葉之皓忙點頭道:“如此最好不過了!”
江斷流趕到關帝廟時,正逢著關天養要出門。他忙跳下車去,遠遠地拱手道:“關老闆,這是要去訪友麼?我是來得很不巧呀!”
關天養微微一拱手,冷眼打量著江斷流,“江先生,我可是等你幾天了呀!”
“唉……”江斷流也是很會演戲的人,擺出一臉的苦楚,“關老闆不知道,要從如山的案卷裡查出上寨村安置的去處,實在不容易。這不,我忙活了整兩天,連年都不曾好過,總算有了點眉目。本來昨兒就要向你彙報的,可正巧老家打發人來了,走不開,再加上昨夜又出了那幾檔子事,這才好不容易抽出功夫來。實在請關老闆多包涵……”
關天養也懶得管他有多不容易,招手道:“來吧,上車談!”江斷流鑽進車廂後,他就問:“你都查到什麼樣的眉目了?”
“這個……”江斷流欲言又止,瞥了一眼駕車的小王。
關天養微哼一聲,“我的人不比你們官府,儘可放心說吧!”
“那好……不瞞關老闆,我這一查兩天,總督府相安災民安置的案卷都翻了個遍,也不見有上寨村的安置留底!”
“噫?”關天養料想到會是這樣,冷冷地道:“那你還說有了眉目?”
“什麼案底都沒有,難道不是眉目麼?”
關天養品出了這話的弦外之音,但他還是問道:“你的意思是說,總督府有人使鬼?”
“然也!”江斷流擊掌道:“上寨村等幾個村子的百姓轉移安置是由總督府一手負責的,連我們葉大人都沒能過問。移交九夏府的公文中說是安置去了漢府江上虞縣的白水塘村,可關老闆說了,那裡一片沼澤,連鬼影也不見一個。而我查了兩天,總督府的案卷裡卻無此記錄。這豈非詭異得很?”
關天養嘿嘿一笑,不予置評。
“上寨村等幾個村子的數百名百姓下落不明,而黑市上又傳出有專解屍毒的【上清化毒丹】售賣。由此便可斷出:有人見財起意,以見不得人的手段處置了上寨村等幾個村子的百姓,然後將【上清化毒丹】私吞了,拿到黑市上售賣以自肥!而這個人定然是能接觸到總督府的軍政機樞,身份地位非同泛泛。要不然絕對做不到這般的毫無對證!”
江斷流說的這些關天養早已經想透了,現在他不能理解的是:若總督府的內鬼是左省山,他為什麼還敢拿了【上清化毒丹】在九夏黑市售賣呢?是因為只有九夏城才面臨屍毒感染之危,此藥才能賣得出去嗎?不,不是的。【上清化毒丹】的藥效非常神奇,能解百毒,他以黃金出售,拿到哪裡去不能賣出一粒上千兩,甚至是幾千兩的好價錢呢?見江斷流分析得頭頭是道,他也就把自己的疑慮說了出來,“既然此人手段如此狠辣,豈有想不到遲早會被我發現的一天?”
江斷流也想過這個問題,但也有自己的解釋,“火中取粟!若是拿到別處去,就算能夠賣掉,也未必能有九夏城這樣的暴利。再者,這兩年來,懷遠堂和天下樓賣出去的【上清化毒丹】有多少?縱是關老闆你耳聞黑市上有賣,也絕不至於疑到此處。當然,他唯一疏忽之處就是沒料想到關老闆如此認真,會去尋究百姓安置的下落。若是關老闆就此忘了,豈非是神不知、鬼不覺?”
這番分析也是想當然的,沒有證據支撐,關天養權當一聽。他已經決定明天就趕往江東,尋齊世武和左省山問個清楚——他有飛舟,來去最多隻消四天功夫,快捷得很。
見關天養不為所動,江斷流似乎有些氣餒,可他也是一個不會輕易放棄的人,朗聲笑道:“關老闆的仁義九夏人盡皆知。此時百姓皆陷入危難之中,性命懸於一線,唯有指著關老闆伸出援手救助,我等身家性命才有望保全。若關老闆為著些許宵小的不義之舉而置百萬生靈於不顧,我等盡陷絕地,難有生理……”本來江斷流是打疊起精神,想以三寸不爛之舌說服關天養的,不想關天養才聽了個開頭,就擺手道:“別給我扯這些大道理。敢情是都拿我當傻子,成了你們逞才顯能的物件了?哼,你不就是要我拿藥出來救濟感染的百姓麼?”
江斷流精神一振,喜道:“關老闆若能不計前嫌,施以援手,九夏百姓盡感盛德……”說著,長揖拜了下去。
關天養既不攔,也不讓,坦坦然地受了江斷流這一禮,然後陰陰地一笑:“此前我一共給了官府五十四丸【上清化毒丹】。按眼下的市價,每丸該值一千三百五十兩黃金,約合兩萬三千兩白銀,共計是一百二十四萬白銀。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