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單你的命保住了,錢也有了。可若是你咬緊牙關不說……那也由得你,好好想想吧!”說完,關天養坐了下來。
關天養露的這一手著實將歐陽傑嚇得不輕,就連葉輝也愣住了。他們只知道這是分身術,是法術,法術又豈是武力所能夠對抗的?霎時之間,歐陽傑的抵抗心理盡數瓦解,臉色說不出的難看。
關天養拿出兩萬兩的金票——他身上也就這麼多了——和兩盒晶玉擺在桌上,“這是兩萬金票,這是三千三百枚晶玉,折算下來也值八萬多兩黃金,都是你的!”
對於歐陽傑而言,黃金的誘惑已經足夠大了,何況還有三千三百枚晶玉?他在天雲樓工作多年,最是清楚晶玉的用途,心知有了這些,不單下輩子衣食可以無憂,甚至還能買上一件法寶……可他還是不能相信關天養會這樣好心,嚥了口唾沫,翻身站起來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只要我說了出來,你立馬就會將我殺了滅口。”
關天養將食、中和無名指豎起,“我關天養髮誓,只要你說出在黑市兜售的【上清化毒丹】是從何人手裡弄來的,終此一生,絕不傷害你歐陽傑一根汗毛!若是有違誓言,天誅地滅!”
歐陽傑只當關天養是修行者,而修行者最重誓言,一旦違逆了誓言,必遭報應。這才子他才真的鬆了一口氣,嘿嘿地笑道:“這就最好不過了……”將金票和晶玉都裝進了乾坤袋裡,這才道:“【上清化毒丹】是總督府護衛頭領左省山給我的。別的嘛,我一概不知!”
“左省山?”關天養絕對沒有料到竟會是他,身上頓時激盪出懾人的殺氣,嚇得歐陽傑和葉輝二人失聲驚叫了起來。關天養盯著歐陽傑,“他親手把丹藥給你的?”
“不,不是……”歐陽傑喘著氣,越發的清楚關天養的實力已到了超凡入聖的境界,完全不是他所能望及的,答應交易也是明智之舉。“是我暗中查出來的。他是託中間人將藥拿到黑市上來賣的。我知道這種丹藥只有你懷遠堂才有得賣,所以很奇怪,怎麼會流到黑市上來。就暗中調查了中間人的背景,這才查到了他的頭上!”
“好……”關天養一直懷疑齊世武身邊有內鬼,卻不想竟然就是左省山,委實教他意外之極。不耐煩地對歐陽傑一擺手:“好了,你走吧。永遠別讓我再見著你!”歐陽傑如蒙大赦,作了一揖,道了聲告辭,扭身就走。
葉輝不敢相信地看著關天養,彷彿在問:“就這麼放他走了?”
關天養冷冷地一笑,盯著葉輝道:“你受了傷?”葉輝笑道:“捱了他一掌,還撐得住!”關天養點了點頭,遞過一粒【回春丹】,悠悠地道:“那也折損了不少兄弟吧?”葉輝恨恨地道:“是,死了十二個,傷了七個。若不是我仗著寶劍鋒利,拼了捱了他一掌,還不能將他生擒了下來!”
關天養嘆了口氣,“死了的兄弟每人一千兩黃金撫卹,傷的每人五百。這錢由我來出!”又說:“江湖上混飯吃,不容易呀,總得恩怨分明不是?”
葉輝當即就聽出了關天養的弦外之音,非但不為這分狠毒而害怕,反而還生出了十分的佩服來,點頭應了聲是,嚥下了【回春丹】,就去外堂宣佈了關天養的撫卹。眾兄弟都說,為關老闆辦事那是無上的榮耀,一分錢也不能要。葉輝就說這是關老闆的心意,不能拒絕。他自己宣佈給每個戰死的撫卹一百兩金子,受傷的五十兩——這已經是以前的一倍了。
天還不亮,葉輝就將歐陽傑的人頭和那隻裝有兩萬兩金票與三千多枚晶玉的乾坤袋拿了回來。關天養見歐陽傑兀自死不瞑目,便笑道:“我可是一根汗毛都沒有傷過你的。葉堂主手下有十多名弟兄的性命毀在你手裡,尋你報仇那也在情理之中,我也沒法子管呀!”說完,還故作深沉地嘆了口氣。神奇的是,歐陽傑那一直不肯瞑閉的雙目竟緩緩地合上了。
左省山是齊世武的護衛頭領,深得其信重,不想竟是一個表面凜然正氣,忠心不二,背地裡卻是陰暗下流,無所不為。從葉府出來,天色已經大亮了,趕早起的人們三三倆倆地走在大街上,或從容閒適,或行色匆匆,或是茫然四顧,神態百異。
今兒二十八,明兒就是除夕了。家家戶戶都忙著過年,關天養卻是一點心情都沒有。
回到關帝廟,還沒來得及坐下喝口水,就聽敲門聲響起。關天養心情不好,想著年節下的,難不成還有誰找上門來做生意?便甕聲甕氣地問道:“誰呀?”也不想去開門。不想史玉柱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小關少爺,是我……”關天養這才去開了門,見史玉柱領打頭,三個兒子各提著大盒小盒的禮品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