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我回過神,原本坐在床邊的人,已經手臂一撐,驀地欺到了跟前:“還是說,你這個壞東西,其實更想我餵你吃?”冰涼的氣息,隨著他低迷的說話聲,一絲絲的噴到了我的脖頸上,讓我臉頰不由的一燙,不禁偏過了腦袋。
“至於要怎麼喂……我想,你一定會喜歡的。”根本不給我任何說話的機會,某人已經自顧從我手中取過調羹,看似漫不經心的舀了一勺,也不給我吃,反倒徑直放進了自己的嘴裡。隨後雙眸一眯,便笑得無比猥瑣的朝我湊了過來。
“不用不用!”我盯著那張好似硃砂浸染過的薄唇,呆呆的愣了一下。但明白過來這貨想幹什麼之後,立馬醒過神,趕緊擺擺手連聲說道:“我自己吃,我現在就吃!”
話落,也不等鳳淵再說什麼,我趕緊搶過調羹,將已經有些變冷的蓮子羹,三口併成兩口,全部倒進了自己的嘴裡。
“嘖,還真是可惜了。”見我這樣,某個蛇精病佯裝惋惜的嘆了口氣。但臉上的神情,卻分明在說……你這個壞東西,非得逼我用非常手段,才肯乖乖吃東西麼?
“……”所以,我剛才是又被耍了嗎?一碗蓮子羹下肚,我才後知後覺的在心裡無聲的咆哮了一句:混蛋!
幸好,看著我吃完蓮子羹之後,這一主一僕兩人再也沒有出過么蛾子。
加上臉上有傷,不方便出門,所以起床之後,我也只是帶著阿貪在小花園裡散散心。一邊漫無目的的走著,一邊在心裡回想著鳳淵跟我說過的話……只要過了今天晚上,我臉上的傷就能夠完全癒合,恢復成原來的樣子,我的心裡就忍不住一陣竊喜。
儘管確實很想弄明白,這次的藥方裡究竟有什麼秘密,不過要是鳳淵真的不想讓我知道的話,我也拿他沒辦法。姑且睜一隻眼睛,閉一隻眼睛,就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現吧。
“嘖,奇怪!”不過,就在我帶著阿貪散完步,走出小花園的時候,突然間又意識到了另一個更重要的問題……我曾經懷疑自己臉上的那塊胎記,就是這個傷引起的。但既然現在已經確定,只要過了今天晚上,這傷就會完全癒合。那麼後來,臉上的那塊胎記,又該從何解釋?
是因為這個疤留下的後遺症嗎?還是這兩者之間根本就沒有任何聯絡,只是我自己主觀上的一種猜測?又或者說,後來的那個胎記,僅僅只是“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二百三十七、雪蓮不見了
“鳳淵,小白!”然而還沒等我把臉上胎記的問題弄清楚,帶著阿貪從小花園裡散步出來後,無意間看到院子牆角下的花圃,頓時我整個人都不好了。
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邊心急火燎的朝花圃方向跑去。一邊扯著嗓子衝在書房裡商量事情的兩個人大喊:“鳳淵,小白,你們快出來!”
“小紅葉,發生什麼事了?”小白先鳳淵一步,聞訊趕來,滿臉著急的問。
我跪坐在花圃邊上,急的臉色發白。又驚又恐的指著原本種著雪蓮花的位置,結結巴巴的說:“小白,雪蓮,雪蓮花不見了……”
“呃。這個……”結果讓人出乎意料的是,聽到這麼爆炸性的訊息,小白僅僅只是面露難色的看了我一眼。就彷彿從一開始就已經知道了似的,並沒有因為雪蓮花的失蹤,而露出一星半點的詫異或吃驚。
“小白,你怎麼了?”他不尋常的反應,讓我不由的皺了下眉頭。頗為費解。
畢竟雪蓮花是鳳淵心尖尖上的寶貝疙瘩,是他母親離開之前親手種的,就連澆花這種小事都不願意假手於人。現在突然不見了,真不敢想象會有什麼後果。這麼想著,一瞬間,我彷彿看到了世界末日的畫面。
而且話說回來,小白對鳳淵一向忠心耿耿。鳳淵在乎的東西,他這個做手下的,願意用生命去保護。也正是因為這樣,現在如此重要的東西不見了,他居然還能表現的這麼淡定。豈不是顯得很反常?
“小白,你回書房,將筆墨收起來。”就在小白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而來的時候,鳳淵揹著手從書房裡走出來了。也不問我這麼慌里慌張的發生了什麼事,而是先找了個由頭,將小白給支開了。
完了以後,才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慢慢踱步走到了我的跟前。開口問道:“壞東西,你是不是想說,雪蓮不見了?”
“你,怎麼知道?”話一出口,我頓時就明白了……難怪剛剛小白聽了我的話,第一反應會是那種表情;難怪這個蛇精病明明一早就在屋子裡聽到了,卻偏偏跟個沒事人似的,姍姍來遲。原來是因為從一開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