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就已經知道雪蓮花不見了!或者更有可能,真是因為他們兩個,雪蓮花才會莫名其妙失蹤的。
“為什麼,你們把雪蓮花,怎麼了?”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之後,我反而更加糊塗了。實在想不明白。好端端的,他們為什麼要去動雪蓮花?
“地上涼,你先起來。”面對我的疑惑,鳳淵並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手一伸,便將我整個從地上架了起來。
也不放開,雙臂一收,順勢給攬進了他冰涼的胸膛裡。臉上的神情也不似之前那麼慵懶,儘管依舊是笑著,但雙眸裡的戲謔早已湮滅。取而代之的,是墨一般濃的沉寂,像一汪深不見底的湖水。
“不過是一朵花而已,何必大驚小怪。”直到做完這一切後,身前的人才不緊不慢的開口跟我解釋道:“更何況,但凡是存在於這世間的事物,都會有生命終結的時候。”
“仔細算起來,這雪蓮,也已經有一百一十年之久了……”見我依然不甚明白的樣子,像是嘆息一般,抱著我的人在我的耳邊呢喃了一句,“會枯萎,也實屬正常。”
“你是說,雪蓮花它……枯萎了?”隔了半晌,我才明白過來鳳淵話裡的意思,不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可是昨天,昨天早上我還看見它好好的,怎麼才過了一個晚上,就枯萎了呢?”
“要不,怎麼會有世事無常,瞬息萬變之說呢?”鳳淵的語氣很平靜,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就彷彿在說“不過就是死了一朵花而已,有什麼大不了”一樣,詭異的不正常。
“但那是你母親離開前親手種的,”我仰著脖子,盯著鳳淵的眼睛,一字一頓的問,“難道你,真的一點都,不難過?”
“呵,難過又如何?”聽我這樣問,上方的人只是從鼻子裡發出了一聲輕笑,神情坦然的不像話,“莫非,你這壞東西,還想看我哭鼻子不成?”
不對,不對,事出反常必有妖!
眼前的人此刻表現的越淡定,我就越覺得心裡不踏實。想到曾經連給花澆水都不讓我插手,如今花莫名其妙的死了,不僅不覺得難過,反而還調過頭來寬慰我,可不是有古怪?
“那枯萎的雪蓮花,去哪裡了?”我繼續不動聲色的問。
“你說呢?”彷彿洞悉了我的心思一般,某人意味深長的勾了一下薄唇,不答反問。也不等我再說話,手臂一緊,就架著我往屋裡走去。一邊走,還一邊漫不經心的在我耳邊提醒了一句:“老先生離開前特意叮囑,傷口不可吹風過久,否則會影響藥效。”
“你應該不會願意,看到自己臉上留疤吧?”這麼說著,故意俯下身,在我的耳朵根旁呵了一口氣。先前還一本正經的臉上,又再度泛起了一絲若有似無的狹促之意。
“呃,不願意!”我實話實說,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說話間,人已經被鳳淵帶著離開了花圃,到了走廊的臺階上。
等等,我臉上的傷!就在我最後瞟了一眼走廊外,如今空空如也的花圃,被鳳淵攬著要踏進房門的時候,電光火石之間,一個念頭飛快的從腦海裡劃過,頓時整個人就定在了原地。
“怎麼了?”鳳淵見我突然站著不走了,側過頭,淡淡的睨了我一眼。
“鳳淵……”我垂著頭,不知不覺攥緊了手心,面無表情的從喉嚨裡擠出了幾個字:“你騙我。”
是的,這一回,我是真的,全都明白了……為什麼不讓我看老者調配藥方,為什麼要故意支開我,為什麼自己會莫名其妙的睡著,又為什麼我一覺醒來,雪蓮花就莫名其妙的不見了?餘帥序號。
這一切,不是像我一開始想的那樣,因為配方里有什麼噁心的藥材,鳳淵怕我看了不願意敷藥!而是因為……
想到老者第一次來府上為我醫治手臂時,對鳳淵說的那一番欲言又止的話,和從昨天開始就一直縈繞在我心頭的,那種怪異的感覺。所有的線索,在這一瞬間,全都嚴絲合縫的拼接到了一起:雪蓮花,根本不是鳳淵所說的那樣,枯萎了!
而是被他當成藥材,加入到了藥方裡!此刻,不在別處,就敷在我的臉上!
所以,從老者第一次到府上來的時候,這個蛇精病就已經決定要犧牲雪蓮了麼?也正是因為知道我一定會反對,才會刻意避開我,不讓我知道?
“是。”又一次出人意料了,被我戳穿謊言後的人,不僅沒有急著矢口否認,反而想也不想的一口承認了下來。彷彿一早就料到會被我發現一樣,臉上的表情平靜的不像話。
“為什麼,要瞞我?”我一邊說,一邊緩緩的抬起頭,眼眶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