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恐怕也將會給這些雙手捧著大把金錢利益的傢伙足夠的遊戲空間。
最為重要的是,李氏家族的女皇,在發覺家族的候選人無法成為巴蜀總督之後,並沒有像對手那樣正面交鋒,而是採取了迂迴的策略,來排擠對手達到目的。
“好吧,那就讓高鳳陽暫時兼任巴蜀代總督,朱大壽為巴蜀太守,共同治理!”
沒好氣的,風雨做出了讓步。
只因為,李中慧的這一手實在高明,而且這一套建議也確實對於目前急需恢復元氣的風雨軍極為有利,更重要的是用這個方法,即顧全了無憂谷一系的正統派反對即刻遷徙巴蜀富戶的方案,又可以安定巴蜀豪強,同時高鳳陽的身份微妙,處於各派之間又讓各派都願輕易得罪,因此尚不至於根本性的影響風雨軍內部的權力平衡。
風雨別無選擇。
不過,儘管不得不承認妻子這麼做確實是給了自己解決這個問題極為有利的契機,但是感覺到自尊受到了傷害的定涼侯,還是如同孩子一般賭氣的給妻子製造了一些麻煩:只是任命高鳳陽代總督,而且是“暫任”,而且還讓白虎軍統領朱大壽執掌兵權。
對此,李中慧僅僅是微微一笑,不管怎麼說,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即避免了無憂谷或者雲濟獲得巴蜀總督的職位,同時又可以借幫助高鳳陽獲取巴蜀總督的人情讓李氏家族在對於巴蜀的勢力滲透中佔據有利地位。
雖然,面對丈夫的負氣,少婦的心中也略微有些反省自己這般鋒芒畢露是否正確,但是一想到巴蜀的控制權對於家族的意義,李氏家族的鐵血女皇還是迅即拋開了這一層思緒——和所有的豪門一樣,李中慧雖然支援著風雨,但是卻始終固執的堅信,正在主宰著國家命脈的,不是君王也非軍隊,而是依賴數代乃至數十代時間默默積蓄力量、勢力深入到社會各個階層領域的家族。
當然,深諳權謀的李中慧也明白此刻不宜張揚,因此很聰明的轉移了話題:“據報,高唐的宗喀大師正統率著一個喇嘛團星夜趕來,希望勸說風侯將逸如帶回來的佛指舍利供奉到高唐的廟宇中!”
“這絕不可能!”
原本就餘怒未息的風雨斷然喝道:“佛指舍利乃是聖龍帝國對外戰爭勝利和阿育王向帝國臣服的象徵,明日本侯便要將其帶到聖京去,展現我風雨軍的雄威和對於朝廷的忠臣,意義重大,豈容高唐這樣的地方政權插手!”
“風侯!”
李中慧略略皺眉,小心的提醒道:“宗喀大師在高唐德高望重,風雨軍對於高唐的統治以及印月的遠征,都需要大師的幫助,風侯縱然不答應,只怕也得……”
“我知道了!”
風雨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年輕的名將當然清楚,宗喀乃是喇嘛教中碩果僅存的七個白衣喇嘛之一,高唐親聖龍派的領袖,在高唐影響深遠,當年正是和這位大禪師的合作,才使得風雨軍順利從呼蘭人的眼皮底下奪過了對於高唐的控制權,而且也正如同李中慧所說,高唐目前對於風雨軍的很多方面都有非常深遠的戰略影響,的確是不能夠不謹慎處理。
“反正明天我就走,不見他了,你給我把宗喀拖住!”
風雨來回踱著步,一邊沉思一邊說道:“可以考慮給高唐多一些好處,甚至可以出讓一部分在印月佔領地方面的權力,但是這個問題絕對不容商量和後退!具體的處理,就由你親自出面,務必安撫好這些喇嘛,同時命令魏廖的血衣衛嚴密監控高唐,駐紮高唐及其附近的青龍軍也做好準備,以防萬一!”
說著,風雨的目光之中,流露出來的,是一絲冰冷的寒光。
此刻,被風雨提到的血衣衛統領魏廖,正置身於戒備森嚴的血衣衛總部。
總部位於定涼侯府旁的一處毫不起眼的園宅,然而只有置身其中,方才會驚訝的發現在這彈丸空間的地下,竟然有著如此四通八達、幅員遼闊的迷宮,光是第一層的迷宮面積,便已經覆蓋了以定涼侯府為中心的方圓三十米。
陰森的第三層,則是魏廖發號施令的所在——素來以冷酷著稱的血衣衛統領很滿意自己所發現的這處前人不知出於什麼目的而遺留下來的地下宮殿。
擺在魏廖面前的則是一大疊自四面八方傳遞過來的情報,情報的來源五花八門,情報的內容也同樣無所不包,從最為瑣碎的雞毛蒜皮到關係天下的軍國大事,每天所有一切被血衣衛的情報系統認為有用和值得注意的事情,都將會被採用最為嚴密和快捷的傳送系統,在最短的時間、運用最為安全的渠道呈遞給這個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