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的帝國,給人以一種難以置信不可思議的仁慈。
“當然,帝國還需要兩個人的腦袋!”
桓炎嘴角微微牽動,有些不忍,卻還是說了出來。
“什麼人?”
暹羅王連同他的官員,都紛紛緊張了起來。
“一個是您的弟弟,蘇迦親王!他作為西南半島反帝國的聯軍統帥,無論如何都必須接受帝國的嚴懲!”
桓炎平淡的話語,瞬間判處了一個親王的死刑。
“是他……”
暹羅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一臉全在意料之中的神色,苦笑著說道:“如果是蘇迦親王,恐怕已經不用勞煩大人了!”
“怎麼說?”
桓炎一楞,冷冷地追問。
他不相信,事到如今,暹羅竟然還敢抗拒帝國的要求。
“就在三個時辰之前,親王已經因為戰敗,引咎自殺了!”
暹羅王悲痛地說道。
“是嗎?如果這是真的,帝國將要求檢驗他的屍體!”
桓炎面無表情地說道。
“暹羅似乎沒有拒絕的能力!”
暹羅王冷笑著,充滿自嘲地說道:“那麼,第二個人恐怕便是寡人了吧?若是帝國能夠因為寡人的死,寬恕暹羅的子民,讓他們能夠過上安泰的生活,那麼寡人隨時都可以交給帝國!”
暹羅王說話的同時,用目光掃視著四周,那些聚攏在征服者身邊的官員們,後者則紛紛心虛的低頭,卻明顯在暗地裡,為君王的這番決定大大鬆了一口氣,似乎便可以由此解脫逼死君王的責任。
還真是忠義的臣屬。
暹羅王暗自冷笑,以至於他沒有聽清桓炎接下來說了些什麼,直到第二次確認,方才愕然地大聲驚叫起來:“蘇瑞?什麼,怎麼會是蘇瑞王后?帝國是否弄錯了?她只是一個女流,整日在後宮中的寡人的妃子!
“事實上,之前她還曾經力勸寡人,不要出兵和帝國作對,為何帝國竟要她的性命?搞錯了,一定搞錯了!”
“沒有搞錯!”
桓炎冷冷地說道:“雖然在下無法否認陛下剛才所說的一切,但是在下也有絕對的證據顯示,您的王后,和交趾的叛黨有著十分密切的聯絡。
“是她為那些叛黨提供了秘密的避難所,也是她利用自己的身分,暗中為暹羅、交趾和吳哥三國的反帝國聯盟推波助瀾。”
說到這裡,桓炎暗中也嘆了一口氣。
說實話,第一次看到這個女人在西南半島的影響力時,他也有些懷疑血衣衛的情報是否正確。
“不,她是寡人的愛妃,要殺就殺寡人好了,不要動她!”聽到桓炎的指責,暹羅王卻彷彿瘋了一樣,一味地喃喃。
“怎麼,這麼說,陛下是想拒絕帝國的和平建議,寧願為了一個女人,也要讓整個國家玉石俱焚嗎?”
桓炎大大地跨前一步,繼續緊逼道。
他的話,至少引起了身邊那些暹羅官員們的恐慌。
“火,失火了!”
然而就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了慌亂的嘈雜。
“蘇瑞,不,蘇瑞,你不能這麼做,寡人不能夠失去你!”
一聽到這話,暹羅王就好像突然從夢中驚醒一般,旁若無人地大叫著,自顧自地衝出了大殿。
一頭霧水的桓炎只好也跟著跑出了殿外——雖然他並不認為橫掃了整個西南半島的遠征軍,要廢掉這個國王,甚至毀掉整座城市,是什麼難事,但是,他也很明白,遠征軍的目的,只是確立這些國家從屬於帝國,卻還沒有徹底吞併這些遠方小國的打算,因此,一個聽話合作的國王,是非常有用。
“怎麼回事?”
走出殿外,桓炎卻被眼前的情景給嚇了一跳。
只見正對著大殿的一座宮宇,此刻已經完全被熊熊的烈火所包圍,而一個全身盔甲的女子,正在宮殿的樓頂,唱著慷慨激昂的暹羅戰歌,舞著豪邁悲壯的劍。
“蘇瑞!”
一直都有些死氣沉沉的暹羅王,突然發出一聲歇斯底里的吼叫,就彷彿受傷的野獸,充滿了悲痛和絕望。
“王后,那是王后!”
早有意圖奉承巴結的官員,押著相關的太監、宮女來到了桓炎的面前,在聖龍軍官咄咄逼人的眼神下,他們戰戰兢兢地交代道:“王后留下了遺書,說她理解陛下為了暹羅子民,不惜委屈自己的行為,她也願意用自己的生命來保全國人,並讓聖龍人記住,暹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