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食帝國被抑制了的擴張步伐勢必會隨之復甦,從玉門關往西,曾經繁盛的商旅之路,單靠帝國的雄師勁旅,可以護得了一時,卻護不了一世,所以必要的時候,將野狼圈養成獵狗,也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主公高明!”
李逸如心悅臣服地讚道。
他不得不佩服風雨的洞察力。眼前的這位帝國宰相,雖然遠在聖龍,卻無比敏銳的洞察到了後呼蘭時代的政治格局——大食人就好比沙漠中的仙人掌,儘管擴張的勢頭一度被更為瘋狂的呼蘭人所遏制,但是一旦呼蘭人的實力衰竭,那麼這些信奉聖教的狂徒們是絕對不可能無視權力真空出現的,他們將頑強地滲透並且堅實地紮根,固執地將他們心中的信仰傳播到各地,這種刀劍和文明一同包裹著的征服,遠比呼蘭人單純的鐵蹄更為可怕。
“所以,喇嘛教的事情你不必擔心!雖然我會大力支援宗喀一派成為草原、印月乃至大陸主公國的國教,但是你別忘了,不但喇嘛教本身矛盾重重,而且還有大食帝國信奉的聖教虎視眈眈,宗喀、桑菊他們要想實現我對他們的承諾,也要看看他們自己的能耐!何況,聖龍帝國的無敵軍團,可以扶持一個宗教,難道就不會扶植另一個?順昌逆亡的道理,我想宗喀和桑菊不會不明白!”
望了一眼李逸如,風雨淡淡地說道。
“是!”
李逸如心中一寒,明白風雨對於北伐呼蘭恐怕早就有了一個有條不紊的全盤計劃,無論是聖龍帝國的百萬軍團,還是高唐的宗教領袖,甚至是大漠戈壁的自然條件,都成為了帝國宰相手中的棋子。
只是,唯獨讓李逸如不解的是,既然風雨心中早有成算,卻又為何要把自己千里迢迢地召回聖龍。
大戰在即,風雨既然無心強攻呼蘭,那麼把自己從戰火塗炭的印月調離,如果僅僅為了掩人耳目,對自己來說未免太投閒置散了,也不符合風雨一貫的用人韜略。
“你不用急,這次將你召回,是為了……”
彷彿洞悉李逸如心中的算盤,風雨瞥了一眼這位愛將,微微皺了皺眉,話到一半便嘎然中止,似乎在權衡著該如何告知。
“主公,西南戰報!”
就在這時,只見風雨所在營帳的門簾被人用力撩開,一名近衛軍的軍官大步流星地跨入帳內稟告道。
“嗚——”
悠長的號角在平原上回蕩,壯士的盔甲在陽光下反射。
“請告知你的統帥,聖龍帝國只有戰死的勇士沒有退卻的懦夫!”
雅龍用冰冷的話語回應打著復興交趾王室旗號的西南半島聯軍的使者,同時也等於將和平的大門徹底堵死。
“既然如此,那麼一切後果請將軍自負!”
沒有料到雅龍的口氣如此強硬,微微一愣之後,聯軍使者冷笑著拂袖而去。
“全軍持槍!”
雅龍揮手一喝,便在使者的背影離開視線的那一瞬間,聖龍軍的將士們平握起了長矛,做好了迎戰的準備。
局勢對於聖龍人來說,似乎非常不利。
暹羅和吳哥這兩個宿敵突然一夜之間成為了盟友,在交趾王室餘黨的幫助下,一舉將駐紮的嶺南軍擊潰,動亂的形勢轉而波及到了剛剛復國的永珍王朝和已經歸順了聖龍的緬邦,一時之間這些國家內的強硬派紛紛襲擊親聖龍派,整個西南半島都陷入了反聖龍的狂潮之中,這便是坐鎮大理的雅龍所面臨的形勢。
原本,按照風雨的授意,雅龍的任務只是出兵將潰退的嶺南軍收編並撤入大理,同時穩定大理的局面等待援軍即可,但是一個意外讓雅龍選擇了這場並無多少勝算的決戰。
那就是攜家帶口前來交趾發展的聖龍移民。
根據風雨的承諾,再加上之前高鳳陽等商賈在印月半島獲利頗豐的戰爭投資,因此當聖龍帝國的勢力進駐西南半島之後,緊隨而來的便是欲圖收回投資並尋找暴富機遇的商團和人數更多的懷抱發財夢的平民。
可惜,西南半島不是印月半島,接防的嶺南軍雖然懾於風雨的強大,履行著戰爭投資的回報,但是卻無法抵禦敵人突如其來的攻擊。
結果,官員和大商人們或者可以跟隨著軍隊撤出,而那些拖家帶口小本經營的民眾,卻成了交趾復國者們發洩仇恨的物件。
“聖龍男兒豈可坐視父老遇難而袖手?”
在一片蜂擁北上的逃難人群中,獨臂的聖龍將軍和他為數並不多的軍隊,成了一道獨特的風景線。
七千對七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