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可見畫作者功力之了得。
而更讓宣名初驚異的是,畫像的末端,還寫著一行蠅頭小字:亥時二刻,十方亭中,星夜一談。
那字跡既陌生又熟悉,有種說不出的即視感,宣名初思慮再三後,最終還是懷揣著畫像,在夜晚亥時去了那十方亭。
亭中月下,他見到了一襲俊秀青衫,愕然地脫口而出:“遠之,怎麼會是你?”
那身青衫徐徐轉了過來,向他一施禮,正是眉目清雅的付遠之:“學生便知道,老師一定會來。”
他抬首一笑,月光披身,青衫隨風飛揚。
原來那畫像與字跡俱是他所為,只不過他都是用了左手,宣名初才一時沒能認出。
當下宣名初聽了他一番陳訴後,整個人難以置信:“你說的這一切,都是真的嗎?”
付遠之神色肅然道:“千真萬確,學生敢以性命擔保……只是學生繫於家族牽制,不便出面,才只能以此方式請老師星夜前來,將事情據實告知。”
他頓了頓,望著宣名初,一字一句道:“整座書院上下,學生最為信任的,除了老師您,別無他人。”
月光如水,亭中兩道身影一番久久夜談後,離去時,宣名初對付遠之鄭重其事道:“你放心,你不便去做的事情,老師來做,也不會將你牽扯出來……畢竟,老師理解你的苦衷,你身後站著那樣一個大的家族,一言一行勢必都無法遵循本心而為,可老師不同,老師出自寒門,不依附任何派系勢力,我只代表我自己,我無所顧忌,也無畏無懼。”
付遠之長睫一顫,宣名初已拍了拍他的肩頭,神色堅定道:“這件事情你來找老師就對了,你放心,老師絕不會坐視不管,無論如何,我都一定會在陛下面前揭發這樁罪行!”
無法言說那一刻的觸動,星月下,付遠之胸中熱血沸騰,久久望著宣名初,終是向他深深一拜,語帶哽咽:“老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