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的快活日子,你根本就不懂!”
聞人靖身子一震,阮小眉已經上前,珍重地接過了那朵花,指尖輕輕摩挲著,感受著那股溫熱流淌的生機,動情不已。
她深吸口氣,看向鹿行雲,眸中已有淚光閃爍:“鹿三哥,謝謝你,我很喜歡,也請你回去告訴兄弟姐妹們,小眉對大家甚是想念,總有一日會回到破軍樓,看看大家的。”
鹿行雲冷峻的面容浮出一絲笑意,點了點頭,眼神飽含深意:“鹿三哥還是那句話,如果過得不開心,十三袖永遠在等你,破軍樓的大門也永遠向你而開。”
再次聽到“十三袖”的名號,阮小眉心潮起伏,手心顫動,剛要說些什麼時,聞人靖已經將她往身邊一拉,狠狠瞪向鹿行雲:“姓鹿的,你不要得寸進尺,你這是要公然拐帶本君夫人嗎?!”
鹿行雲看也不看聞人靖,只發出低低的一聲嗤笑,他眼眸一轉,伸手向角落裡一指,遙遙望向駱秋遲:“少年郎,你叫什麼名字?”
駱秋遲一怔,正看戲看得入迷,不防會被戲中人點到,聞人雋在後面推了他一把,他才踉蹌上前,忙恭敬施禮道:“晚生駱秋遲,見過前輩。”
鹿行雲點點頭,目光在他身上轉了一圈,意有所指:“你是阿雋帶回來的?”
“是,是……”駱秋遲沒想到第一句話便是問這個,難得結巴起來,聞人雋趕緊上前,微紅著臉對鹿行雲道:“鹿叔叔,他是我的師弟,之前為了保護我,臉上落了一道傷,我將他帶回來給孃親瞧一瞧,上點藥……”
鹿行雲聽後無甚反應,只是又深深看了駱秋遲一眼:“你還保護了阿雋?”
駱秋遲忙道:“區區小事,不足掛齒,不足掛齒。”
鹿行雲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的確是個俊俏的少年郎,臉上落道傷難怪阿雋會急……”
他低喃著,忽從懷中摸出了一個精巧玉瓶,信手拋給了駱秋遲,“每日三次,拌溫水細細塗抹,傷口不日便能淡去,光潔如初。”
駱秋遲手忙腳亂地接住了,下意識道:“前輩費心了,可是不礙事的,只是條疤而已,並沒什麼大不了,前輩的好意我……”
“你不在乎,可有人會在乎。”
鹿行雲按住駱秋遲的手,將玉瓶不由分說地推回他懷中,並意味深長地看了眼聞人雋,聞人雋急忙擺手:“不是的,鹿叔叔,不是你想的……”
“行了,不用多說了。”鹿行雲抬手打住,繼而看向駱秋遲:“後生可畏,好好保護阿雋,日後如有難,可上破軍樓來找我,報上我名號即可。”
“破軍樓……”駱秋遲一怔,還要說什麼時,那襲玄衣已轉身一拂袖,掠窗而出,抱琴飛入月下,身影如仙,只渺渺傳來一個清冽的聲音——
“破軍樓,十三袖,名號第三,白鹿長琴,追命行雲。”
阮小眉幾步追到窗前,萬未想到鹿行雲說走就走,如此突然,她還有不少話沒來得及同他說,只望著那道身影在月下越行越遠,不由喊道:“鹿三哥!”
玄衣飄飄,抱琴若仙,天邊只傳來一個悠悠迴盪的聲音——
“小眉,聚散有時,悲喜從心,來年再會。”
水霧一點點模糊了眼前,阮小眉久站窗下,心緒起伏未平,直到一隻手矇住了她眼睛,有人在耳邊一聲哼道:“人都走遠了,還看呢,你是有多捨不得他?”
阮小眉將那手一把拍掉,腦袋扭到一邊:“你別碰我,就是你把鹿三哥氣走的,我都沒來得及問他大家的近況,還有好多話沒說……”
聞人靖一隻手圈住阮小眉,另一隻手慢慢滑下去,順勢一把攬住她腰肢,貼在她耳邊,軟了語氣:“小眉,你有什麼話,跟為夫我說也是一樣的嘛,咱們也是當年一起闖蕩江湖過來的,何苦一定要找那廝敘舊,好小眉,別鬧彆扭了……”
月光灑在他那張俊雅的面容上,夜風掠起他幾縷烏髮,任是誰也想不到,外頭威名堂堂的一個奉國公,此時會像個毛頭少年一般,貼在心愛姑娘的耳邊,伏低做小,極盡討好。
駱秋遲憋住笑意,扯扯聞人雋的衣袖,比出嘴型:“咱們出去。”
兩人貓著身子,輕手輕腳地出了門,卻是一出門,駱秋遲就貼到了門邊上,豎起了耳朵,聞人雋小聲道:“你幹什麼呢?”
“噓。”駱秋遲掩不住笑意,拉聞人雋一起蹲牆角,“聽聽,你不想聽聽嗎?”
夜風颯颯,裡頭開始還是一陣推拒爭吵,卻鬧著鬧著,盡數變成了聞人靖的無賴撒嬌:“小眉,小眉,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