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3 / 4)

小說:宮學有匪 作者:匆匆

頭來,對著付遠之厲聲道:“你最好不要給我耍花樣,也不要在藥方上動些歪腦筋,弄些藏頭藏尾的伎倆,想著傳遞訊息到外頭!”

她所思慮的極有道理,付遠之連忙道:“藥方我會當著師姐的面寫下,師姐大可過目再三,只要挑出一絲絲不對,我都任憑師姐處置!”

“行了。”辛如月一揮手,將鎏金珍瓏九連環向付遠之懷中一拋,“接著,寫了藥方便來替我解這九連環,我給你一炷香時間,期間我的手下會退至金陵臺外,不會動你們一根汗毛。”

“一炷香?”付遠之蹙眉,抓起手中的鎏金珍瓏九連環,“這東西十分難解,演算法複雜,師姐解了那麼多年都沒有解開,現下只給師弟一炷香,恐怕……”

“少囉嗦了,就只有一炷香,再多說一句,我就殺了你!”

嗡然一聲,短刀出鞘,內力灌注下信手一揚,穩穩插進了地上,刀芒森寒,驚得一院師生駭然變色。

☆、第三十七章:仁安堂的少東家

“禹餘草、昆布皮、朱欒、苓夜黃……”仁安堂的胡掌櫃捧著藥方,喃喃出聲,那來買藥的人穿著古怪,一臉不耐煩:“怎麼樣,有這些藥材沒,能不能就地熬幾枚藥丸來?不用太精細,粗製幾丸便成,趕著急用呢,動作麻利點。”

那胡掌櫃一激靈,忙不迭點頭:“能,能的,老朽這就去後院挑揀藥材,吩咐人熬藥,小哥您稍等。”

穿過內堂,長廊上花草盎然,一進後院,胡掌櫃舉著藥方,還不及向自家少東家請示,便先聽到一陣琴聲——

一陣難聽無比,宰雞殺豬,堪比酷刑,直教日月無光的琴聲。

胡掌櫃下意識捂住雙耳,豁出性命地踉蹌上前,急道:“少,少東家,先別彈了,前堂收到一張奇怪的藥方……”

那彈琴的男子不過雙十,一身水色長袍,烏髮隨意散落胸前,只斜斜插了一根紫檀釵,腳上是一對紅木屐,坐在一樹瓊花下,整個人顯得慵懶而風雅,渾似畫中人一般。

“什麼了不得的藥方,先擱一邊兒去,讓我彈完這曲《洞仙遊》再說……”

只見他面上陶醉,廣袖輕揚,修長十指撫過古琴,似沉浸在仙樂中一樣。

那胡掌櫃忍著頭皮發麻,胸悶作嘔,依舊拼了老命上前,遞上藥方道:“少東家,您還是瞧瞧吧,這藥方古怪得很,全部是用最冷僻的古稱,非內行人看不分明,有一兩味老朽我都一時記不起來,還得翻藥典古籍琢磨琢磨……”

那少東家不甚在意,只漫不經心地一瞥,隨口道:“不就是個藥方,能古怪到哪裡……咦,這不是遠之的字跡嗎?”

琴聲隨之而停,胡掌櫃如蒙大赦,還不待鬆一口氣,手中藥方已被那少東家一把奪去,他越看越稀奇:“遠之這是在跟我打什麼啞謎呢,好端端的,幹嘛將藥方寫成這樣……”

“怎麼,卓少,是那付家的大公子?”

“可不就是他嘛,上回還說要親手做把古琴送來,教我一些新的曲子,結果左等右等,人和琴沒等來,倒等來了一張莫名其妙的藥方……”

說起來這仁安堂,與付遠之的母親鄭奉鈺,也有些淵源。仁安堂是當朝太醫署之首,卓院使所開設的,得允帝授意,就立於書院對面,帶了些官家性質,平日由卓院使的獨子,卓彥蘭全權打理。

鄭奉鈺曾為了付遠之先天孱弱的身子,自學醫術,與那卓院使有些交情,兩家的後輩也便相識了。

卓彥蘭喜好音律,在一次聽過付遠之撫琴後,便纏上了他,還要拜他為師,偏生他又是個音痴,五律不全,琴聲猶如殺豬一般,付遠之那般好定性的人都不忍耳聞,輕易不肯踏足卓彥蘭的後院。

這仁安堂開設在辛如月離去之後,平常人也不知它的官家底細,唯付遠之與卓家的這一層關係,才令他有了可乘之機,能夠在生死攸關之際,瞞人耳目,糊弄過辛如月,將這特殊的“藥方”傳到卓彥蘭手上。

當下後院之中,瓊花樹下,卓彥蘭踏著一雙紅木屐,對著手中藥方嘀咕道:“這小子究竟在打什麼啞謎呢?禹餘草,不就是蟾蜍宮嗎?昆布皮,不就是石斛血嗎?朱欒,就是雷柚啊,至於這苓夜黃……等等!”

他忽地眼皮一跳,電光火石間,有什麼在腦中一閃而過,他捏緊藥方,猛然對胡掌櫃喊道:“快,快去取紙筆來!”

金陵臺上,流水潺潺之聲入耳,和風花香沁脾,眾人卻無心欣賞這番美景,只緊張圍住付遠之,牢牢盯著他手中的那個鎏金珍瓏九連環。

時間緊迫,宣少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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