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2 / 4)

一事母后你不該插手的。”

周太后擰了擰眉,說道,“可是又出了何事?”

澹臺宇坐在了身後的軟榻上,許久之後,又伸手緩緩掩著自己的臉上低低的笑了幾聲,說道,“萬事都已經被他料到了,他倒當真是……好一番的計謀。”本該是一片陰沉的容色,然而思索到了此處,臉上卻是終究不由得露出幾分似笑非笑的笑意來。

周後正待張口欲言,澹臺宇卻已經不緊不慢的說道,“永安侯反了,和戎狄王耶律木一起反了。”初聞此事皇帝臉上的神色自然也是不好看的,然而平息了一陣,此時與周後說來的時候,已經是不鹹不淡的平靜。

周太后怔愣了片刻,道,“真反了?”小說下載

雖然表面上來看,是我朝理虧在先,應下結親之事,結果卻不見了新娘,永安侯造反初時看來似是意氣之舉,然而,若沒有十足的準備,永安侯也不會輕易的造反的,永安侯的揭竿而起只能證明永安侯早已開始囤積軍火,謀逆之心並非一時而起,更何況,這其中更不少見戎狄王耶律木的身影。

澹臺宇揮著□的衣襬踏出慈安殿之外的時候,卻是不鹹不淡的說道了句,“兒臣已經許久不曾見得母后這般不智的時候。”

這話說得多少存著些忤逆。是皇帝對他的母后提的一個小小的醒,——後宮不得參政,她近來伸的手未免多少有些過長了。

確實,近日來周太后的好些舉動都多少有些急躁不智了些,細細想來,自從鳳昭離宮一事而起,未免也太過針對一個小小的參政了。參政不過是皇帝近日來才設下的一個閒職,具體歸屬六部的分工都並非十分明確,而於這樣一個小小的官員而言,太后雖然多少因為鳳昭一事對其心生怨懟,也遠遠不至於執著於和皇帝作對要摘了這小小的官員的一顆腦袋。

早些年周後聽政的時候,也遠不至於這般的糊塗,而如今捱上了林子清一事,竟多少有著幾分的蠻橫不智,於他一向印象中睿智長於謀略的母后竟有著十分的不同。澹臺宇心下雖不是十分明瞭,然而,永安侯揭竿之事卻於他送上了一警,林子清此人,高瞻遠謀之深,世之罕見,不出一二之數。

這般有用的臣子,可是斷不能讓他輕易送了性命的。

澹臺宇想到了一日,佇立在皇城裡最高的層樓之上,眼目窮極之下是他腳下一片壯麗如畫的山河,林參政倚在層樓上紅木築成的欄杆上,凌風廣袖,振臂一揮,霎那之下,飄然若至。只見得他唇角微揚,雙目如星,他自言道,許下這山河壯麗之下百年的盛世。

幾番識得林子清,從來都是一副萬般繁華皆如過眼煙雲的淡漠,那層看似溫和淡漠的皮囊之下的偽裝怕是比之瀚海闌干下的百丈冰仍多有所不如。許是那日宮中的晚宴惹得他有了幾分的微醺的醉意,大略才會顯出那難得一見的幾分狂態了來,這才方是他印象中少年得志的書生自負才學,指點江山意氣風發的狂書生的姿態。

——林子清此人,他勢在必得。

腦中的念頭一時閃得太快,他甚至不曾來得及抓住些許。

林子清。縈繞在嘴邊的字音慢慢的開始變得模糊,澹臺宇垂首低低的言笑了幾聲,心下一時之間有些莫名的心思很快又被他棄之如敝履,——他是他的臣,而他會是他唯一效忠的君王。

……

再說周後在皇帝離開慈安殿之後,在席上又端坐了許久,隨後便派人撤下了一桌的早膳,周太后伸手緩緩揉著自己一邊的額角,說道,“桂娘,我近來……是不是多少有些魔障了?”

桂嬤嬤是從周後還是先皇貴妃之時便一直便在左右的丫鬟,許是多年相處的久了,偶爾太后有些能說的,不能說的事平時也都儘量說於她聽,周後很欣賞桂嬤嬤的一點,桂嬤嬤從來不是個會喜歡到處說話的人,頗有些不善言辭。

桂嬤嬤沉吟了片刻,便猶豫地說道,“太后也是在為皇上著想的。”

周後揮了揮手,苦笑道,“也許是我實在多有些看不開了。”

她確實承認之所以會那麼執著的針對於一個小小的官員不止在於鳳昭,頓了片刻,周後方才說道,“桂娘,那林子清你看著像不像衛離?”

桂嬤嬤愣上片刻,道,“主子是在說,衛夫子衛相公?”

衛夫子衛相公早在幾十年前已經歸於黃土,離世之前也是孑然一身,斷然是了無子嗣的,而太后此番提起了衛夫子衛相公,言及衛離桂嬤嬤便很快的想到了一事,桂嬤嬤臉上的驚疑之色未定,幾回張了張嘴,方才說道了幾句,“也許,只是主子你多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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