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3 / 4)

周後臉上很快的閃過幾分複雜之色,言道,“我每次一看到他,便想到了衛離,而皇兒的性子更像極了先皇,我有些怕……”苦笑片刻,自己止住了話,說道,“也許,是我真的想多了。”

這個林子清可比當年的衛離要聰明上了許多,勝上了可不止端端的一籌。

……

午門的刑場,

即使已至深秋,午後的陽光照在了人的身上,也是生起幾分暖洋洋的舒適來。執刑的官員正在同身旁的師爺說話著,時不時的觀一觀日頭,距離午時一刻也就只差不過半個時辰了。

幾日前搭起的高臺上立著一個穿著一身白色囚衣的書生,那書生時而伸手擋著一邊有些刺目的日頭,目似微瞑,神色寡淡,身旁負責押送的官差說道一句,“跪下。”那穿著一身淡薄的囚衣的書生稍稍提了提自己一邊的嘴角,舉著自己面前被緊緊扣上的枷鎖,言道,“午時三刻已經不差些許了,便就許我站著一回吧。”

傳令官與那執刑的官員說道幾句,那官員揮揮手,便道一聲,“準了。”在他看來,都已是個將死之人,跪與不跪都已沒什麼分別了,若是多有些要求,也都一併許了吧。

那行刑的臺上立著的尚還有一個穿著紅色大敞的薄衫,手持著閃著森然陰寒的大刀的虯髯大漢,神色肅穆,眼中偶露兇光。

圍觀的百姓一聲一聲的竊聲私語之中,“這不是在城外負責溫州難民賑災的林翰林林官員嗎?”“是近來那個結了襄州饑荒一事的林參政?”“聽說到是個難得的好官啊。”“不知是犯了什麼事,倒也真是可惜了。”“……”

一片的熙熙攘攘,然而,雖說吵鬧,卻也終究沒有一個出來鬧事的人,人性本就涼薄,如今湊坐了一堂,不過是尋思著瞧上一片的熱鬧,多是不願鬧事惹火上身的,才是人之常情。

半個時辰後,那官員觀了觀日頭,與他的師爺一同點了點頭,那官員拍著面前几案上的驚木堂,說道一聲,“肅靜。”隨後便順手從自己面前的竹筒裡掏出了一根死刑的刑令,整頓了下面容,方才將刑令往前面一扔,終於朗聲說道,“——行刑!”

那虯髯大漢眼中閃過一分的兇光,揮著自己手上沉重的大刀,抽刀,正待要揮下,那凌空的刀刃在揮下的時候帶起了一陣的破空之聲。

“——慢!”

似從極遠處慢慢傳來聲線拉得很長的聲線,“且慢行刑!”是一個微微低伏著身子在馬上疾馳的傳令官,手中所執的是一面金色的令牌,“皇上聖諭!命令爾等,且慢行刑。”

這傳令官來得不急不晚,正好趕巧在那官員下達了行刑的時候才堪堪趕到,便是那官員心裡也不由得咒罵幾聲,劊子手的大刀已經揮下,眼看已經就要來不及了,只聽得一陣極為凌厲的破空之聲,那亮銀色的大刀在空中忽然頓上一頓,隨後砍下去的時候,歪在了一邊。

隨後便是一陣零星的咕嚕咕嚕東西滾落的聲音。

——一個帶著殼子新鮮炒完的……栗子。

……

——你行刑那日,我定會去瞧上你一眼的。

——不會是你於我瞧上的最後一眼。

——你雖自信你的好皇帝定然是會捨不得要了你脖子上的腦袋,然而,這世上總也是會有意外的。

——我知。

——我視你為友。

——我引你為酒友。

——朋友?

——知己?

——我既視你為友,便定然不會隨自己的朋友陷入可能隨時掉了腦袋的危險之中。

——我知。

——也許我會時常記著你這個朋友的。

——定然不會是最後一個。

——官場之中,獨有你一人。

……

第32章

一陣踢踏踢踏的馬蹄聲由急變緩順著內城的街道上一路疾馳而上,傳令官在那匹棗紅色的馬兒還在橫衝的時候便已翻身下馬;腳步隨著那馬兒一同走上幾步之後;終於拽緊了手中馬韁;那馬兒歪著脖子長長地嘶鳴了一聲之後才最後緩緩止下了步子。

負責傳令的官員觀相貌是個極為年輕的小夥子;從翻身下馬的姿勢看來是個身手矯健的練家子,應是個六扇門裡難得的好手。但觀此人;方臉、額寬,是個俊秀敦厚的相貌,雙手抱拳言道;“得罪了。”態度謙沖,沉著、溫厚;尚且有幾分極為穩重的風度;應是六扇門的一個捕頭。皇帝的聖諭從內閣到六部,然後再由刑部下放給六扇門,真正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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