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六扇門的時候,已過巳時,這其實說到底對於六扇門的捕頭來說是筆不怎麼划算的生意,本來就是跑腿的活計,若是再沒有趕上行刑指不定是要被遷怒重則會掉腦袋的苦事,年老精明的捕頭們最後都不願接下這活計,這筆不怎麼划算的生意便落到了一個初入六扇門不久的小子的頭上。
一匹快馬,一紙聖諭,一面金牌。
——終於,最後還是趕上了。
那六扇門的捕頭穿著一身黑色的勁裝,觀其相貌打扮,不像是個官場中人,倒竟是頗有幾分颯爽的江湖豪傑的俠氣。那年輕的捕頭的視線在周圍酒肆正對刑場的一處雅間的視窗停留片刻,入目所及之下是一個一身白衣的公子,只見那白衣的公子自也隨著的視線向他引了一杯水酒,男人的面前擺上了一壺濁酒,隻身獨飲,嘴邊始終掛著幾分溫和的笑意,那笑意像春風一樣的醉人,觀其人更像是個走馬章臺觸手也溫的如玉公子,他的眉宇彎彎,帶起幾分極為柔和迷人的弧度,盡顯幾分的風流雅緻,他的眸子很亮,比晚上的星星還要亮,還要迷人。
那捕頭隨即微微向著那公子拱手,心道,——倒也是個江湖上少見的好手。
那捕頭向著負責行刑的官員說道一聲“得罪”之後,腳下一個使力,便躍到了邢臺之上,只見那捕頭伸出右手緩緩活動了下五指的關節,仔細觀之,那捕頭的手上連著腕間帶著一副黑色鐵製的古怪的手套,五指隨後倏忽彎成了一個類似於鷹爪一般的模樣,向著那鐵製的枷鎖上一抓,只聽“卡拉”一陣極為清脆的聲響,那枷鎖片刻後便在腳下應聲而落,成了應聲而落的兩截,隨著一聲“砰”的沉悶的聲響,須臾揚起一陣淺淺的塵土……
“多謝。”林子清活動著自己兩手的手腕,一邊的嘴角緩緩勾起了幾分溫和的笑意,言道。
那年輕的捕頭拱了拱手,隨即低聲說道,“大人言重了。”
林子清似是隨意活動了下自己的手腕,好看宛若白瓷一樣玉色的肌理之上隱約可見手腕周圍縈繞著的一圈青紫色的淤青,午時正好的陽光籠在身上一片暖洋洋的舒適,林子清平素總是平直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