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也想不到還能見到我弟弟。”
瀟雪瞄了一眼秦逸風,想起昨晚之事,不由地臉上一熱。秦逸風也沒好到哪裡去,難得地微紅著臉,不敢正視她。譚飛詫異地來回打量著兩人,心中生出疑問。
“東家,這是青梅酒。”恰時,掌櫃正好將一罈青梅酒端來。南宮淵用扇子指了指瀟雪,掌櫃便將酒罈端給瀟雪。
瀟雪豪爽地接過酒罈,說道:“今日大家難得聚在一起,我就借花獻佛,拿這壇青梅酒請大家。”
“逸風,今日借雪兒的光,能品到這六十年的陳年佳釀,我們算是有口福了。”譚飛親密地拍拍弟弟的肩;心情十分愉悅。
瀟雪豪氣地一揮手,說道:“小寒子,倒酒!”
幾人圍桌而坐,共享美酒。
譚飛優雅地小抿了一口,忍不住讚道:“果然是好酒,醇香濃郁,回味悠長,還有淡淡的梅香。”
“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瀟雪聞了聞杯中酒,淡淡的梅香讓她突然想到這句詩。她一口飲下杯中酒,酒氣立時上湧,醉意漸漸萌生。她晃了晃腦,頓時有些興奮之感,一揮手,大喊道:“小寒子,筆墨伺候!”
瀟寒愣了一下,也不遲疑,便向掌櫃討要筆墨。掌櫃望了南宮淵一眼,得到示意後,便立刻去準備。
“好酒,幹!”瀟雪豪氣地舉杯,與其餘幾人碰杯,一飲而盡。
譚飛見她喝得快,忙阻攔道:“雪兒,這可不是普通的酒,你悠著點。”
瀟雪擺手道:“沒事,我今天高興。譚大哥,恭喜你們兄弟相認。”
三杯下肚,她已有了些醉意,踉蹌著提筆走到正朝著大門的一面白牆前,指揮著瀟寒和掌櫃道:“小寒子,幫我磨墨。掌櫃,搬幾張桌子來。”
掌櫃知道她是東家的朋友,哪敢遲疑,立刻吩咐著小二搬桌子。其餘客人都滿意期待著看她作畫,整個酒館寂靜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身形有些晃動的瀟雪身上,十分擔心她這種狀態是否能作出畫來。
待一切就緒,瀟雪潤了潤筆,一躍跳上桌子,腳下晃了晃。待站穩腳,她回頭朝譚飛那一桌笑了笑,一張傾國傾城的俏臉上映著紅霞,似狂非狂地說道:“今日,就讓你們見識一下我瀟雪千金難買的畫作。”
她回頭定睛看了看眼前雙影重疊的白牆,使勁甩了甩頭,左手穩穩託在牆上,右手一揚,洋洋灑灑地提筆畫來。瀟寒也已託著墨硯跳到桌上,隨時供她潤筆。
整整兩盞茶時間,一幅佔據了整面牆的驚世之作展現在眾人眼前。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一幅梅雪爭春的雪梅圖,以驚人之姿展現在眾人眼前,無人不震驚,無人不為之讚歎。而其作者卻在提完最後一個字後,光榮地醉倒過去,若不是瀟寒眼尖扶住了她,恐怕她已在眾目睽睽下摔下桌去。
待瀟雪醒來已身在秦王府,譚飛和流星兩人已離開長安,前往幽州,而秦逸風為了藍月寶刀,還是留了下來。瀟雪雖然有些懊惱譚飛的再次不告而別,但想到他的處境,便不再怪他。
玄月飛雪 第一百零一章 和親送嫁
又過三日,送嫁隊伍浩浩蕩蕩地出了長安城。瀟雪、李紫凝和婉兒三人同坐於豪華的馬車中談天說地。李紫凝一身盛裝,明豔照人,她端坐於馬車中滿心歡喜,憧憬著即將與朝思暮想之人共結連理。滿城的百姓前來圍觀相送,衝著送親隊伍高聲歡呼,一派熱鬧景象。
城門邊,陸劍明父子騎馬觀望,陸子軒看到掀起車簾的瀟雪,不禁心馳神往。陸劍明看出他的心思,嚴厲斥責道:“你別妄想了,人家根本沒把你放在眼裡。”
“爹的武功已經盡廢,遊月教的實力遠不如從前,如今唯有依靠太子的力量才能壯大遊月教。子軒,你現在是遊月教的教主,應當處處以教中的事務為重,作出一番成績來。瀟雪這丫頭心高氣傲,絕不會喜歡一個懦弱、沒有主見的男人。你若真想搏得她的芳心,讓她對你另眼相待,唯一的方法就是讓你自己變得強大,你明白嗎?”
陸子軒聞言幡然醒悟,頓時信心大振,說道:“爹,你說的對。以前的我太懦弱、太膽小,所以雪兒根本不把我放在心上。從今往後我要奮發圖強,創一番事業,讓她對我刮目相看。”
“好,有志氣,這才是我陸劍明的好兒子。記住,你要看準時機殺了託利王子,絕不能讓這次和親順利進行。”
“是,爹。”
深夜,送親的隊伍露宿在野外,除了負責巡邏的幾名士兵,其餘的人大多已進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