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若是今日這般情況呢?”說著,夕墨臉上帶著侵略般的笑容,又走近了一步,羽白整個人陷入了陰影當中。
俯身,羽白看見夕墨的臉越來越大,那笑意也越發的顯得危險。
莫名其妙的,羽白身上出了一層薄汗,在夕墨絕對稱得上善意的笑容中,羽白有種被看穿了的感覺,彷彿無處遁形。
“所以飛揚還是易容為好。畢竟現在的女子都不似從前那般溫婉了。”聲音驀的恢復了溫和,笑容謙和平靜,哪裡看得出剛剛那種肆意的表情。
鬆了口氣,羽白暗地裡翻了個白眼。
“對了飛揚,時候不早了,你是想睡裡面還是外面?”夕墨偏過頭,禮貌的問。
第三十四章
什麼?裡面還是外面?
羽白有一瞬間的發呆,有些無法理解他的意思。
“怎麼?難道要為兄睡地上嗎?”夕墨雖然笑著,卻散發著一種可憐又委屈的氣息;令人不捨。
呆怔的當,羽白沒有錯過夕墨眼中掩飾的很深的那一抹探究。
勾起一絲笑容,羽白仰頭,黑緞子般的頭髮滑下肩頭,頂著自己原本的面容,一手抵上夕墨的胸口,柔聲道:
“夕少為什麼不問,飛揚是喜歡在上頭還是在下頭呢?”聲音柔媚卻又毫不做作,帶著絲絲的魅惑在裡面,眼波流轉,險些勾人魂魄,此刻若換作任何一個修行尚淺的妖精,絕對會就此淪入魔道;永不解脫。
不由自主地後退一步,夕墨斂起笑容,看著羽白,半晌。
“怎麼飛揚竟對為兄用起媚術了?”
略帶一些苦笑,夕墨開口說道。
“是嗎?”聲音恢復往日的清爽模樣,羽白靠在床頭,斜著眼,痞痞地問道。
一屋子曖昧的氣氛一掃而光,有的只是一個公子和……一個流氓。
“飛揚只是想說,若夕少不怕飛揚壞了你的名聲,我們大可同榻而眠,只不過。”撇撇嘴,羽白抬眼看著離自己一米遠的夕墨,懷疑的問道:“夕少你不是還打算娶個美嬌娘嗎?還是離在下遠些比較好。”
“此話差矣,飛揚是為兄的救命恩人,為兄怎麼會嫌飛揚會壞了為兄的名聲?”夕墨神色很認真;像是爭辯。
“那麼公子就睡裡面吧,至於上下,飛揚比較喜歡在上面。”不帶一點過渡,嬌媚晃人心神的聲音再度響起,一波又一波的迴盪在不大的竹屋裡面,經久不散。
“咳,那麼飛揚好生歇息吧,為兄再讀會兒書。”低頭掩笑,夕墨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走向屋子另一邊的臥榻,安靜得讀書,再也沒有發出一點聲響。
警報解除,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在了床上,偷偷的瞄了一眼那邊的夕墨,羽白心中一陣氣悶。
剛剛那麼好的機會,該加大馬力把他騙到床上才對,而不是使出不大不小的力道把他嚇跑。羽白一手扶額,似乎很頭痛。
若叫孃親和族人知道自己有機會同九尾的夕墨共處一室而沒發生任何事情的話,定會嘲笑自己個千八百年,不,是萬八千年。
或許現在就應該把他拉過來直接推到?羽白吸了一口氣,想著補救的辦法。
不行,羽家女兒媚術都甚少使用,更何況是用強?羽白搖搖頭,有些自我厭惡。但是今日之事若傳了回去,而守宮砂又清清楚楚的擺在這裡,那麼……心中一陣憤恨,羽白孩子般的用力搓著胳膊,可是胳膊已經通紅,守宮砂卻還紅得妖豔……那麼自己真的可以到集市上買塊豆腐自裁了,娘一定會羞憤而死。
已經一千歲了……卻還沒有……自己今後的名聲……
不,是毫無名聲可言。
抓了抓頭髮,羽白痛苦的想。
扮演羽飛揚太過入戲,竟然把孃親忘到八百里外了。與一家之主的族長爹爹相比,羽白自然知道那個能叫爹爹跪在黃豆上一夜的孃親才是最終的老大。
“飛揚,何事如此煩躁?”察覺到這裡的躁動,夕墨淡淡開口,問道。
“啊……只是長夜漫漫,有些寂寞。”瞪著窗外的月亮,羽白臉色僵硬的說。
吹熄了蠟燭,夕墨開口,道:
“似你這般年紀,應該好好玩耍才對,莫要想得太多。”
“哦?想得太多?夕少可知道我想的是什麼?”
“在下數術學的不大好,還算不出人心。”黑暗中,這聲音底蘊顯得異常的厚重。
“夕少,告訴你一個事實……”羽白神秘兮兮的說。
“什麼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