傢伙再幹出什麼蠢事。
一滴渾濁的水透過房頂滴落在地板上,濺起了房間裡的cháo氣。這些位於地下的房間被雨水和雪水長期浸潤的散發出黴味兒,大雪紛飛的天氣反而讓這個地方連空氣都顯得格外泥濘,克林姆應景的打了寒戰了。
就在他們在追蹤桑德拉。羅伯的時候,諾克薩斯以南的村莊裡迎來不速之客。
天sè剛剛發白,就從茫茫雪原裡冒出一個黑點。桑德拉。羅伯三天三夜都沒有睡覺,現在他已經jīng疲力竭,僵硬的身體如同一塊木頭,就連走路也需要集中jīng力。
他找到一間穀倉,門被鎖住了。他喘了口氣,白sè的氣流很快消散在寒冷的空氣中。他的手擰著鎖子,‘要開啟這扇門才行!’桑德拉。羅伯這樣提醒著自己。
但是他一點力氣都沒有了,長途跋涉讓他幾乎脫力,又累又餓的他好像泡了三天三夜飛魚筋腱,手臂軟綿綿的根本撬不開鎖子。天空又開始飄落大片的雪花,桑德拉。羅伯有些恍惚,等到他記起自己的目的時,臉上已經灑滿了潔白的雪。
桑德拉。羅伯舔舔乾裂的嘴巴,意識到如果不能進入穀倉,他一定會被凍死在這個無名的村莊。那麼一切的努力都白費了,他將脖子裡的吊墜取出來,猶豫了片刻就捏碎了。
用水晶打磨的首飾輕輕一捏就碎裂開來,這是一種高階的偽裝。幾十個鍊金術師rì夜打磨,才將手指厚的水晶打磨成薄薄的一片。吊墜裡面的液體頃刻間流了出來,深紫sè的液體瞬間就蒸發在空氣中。
這是一種氣味獨特的資訊素,來自於深海狂鯊的淚腺。只有德瑪西亞的近海海域才能採集到,只需要一滴就能將氣味傳送到方圓數百里的範圍內。
如果有接應的人,自己很快就能獲救了。
不過在此之前,桑德拉。羅伯必須保證自己能夠活下去,他開始全神貫注的踢門。門閂早就變的腐朽不堪,僅靠鎖子才能關住穀倉的門。一腳又一腳,木門開始碎裂大條的裂縫出現在門板上。
他彷彿是聽到無畏軍團的號角,全身的血液都燃燒起來,卯足了所有的力氣。一腳蹬在裂縫上,木頭門被踹出一個大洞。
“謝天謝地!”桑德拉。羅伯自言自語道,貓腰從破洞裡鑽了進去。
這裡跟別的穀倉沒什麼分別,一盞燒乾油的馬燈上面落滿了灰塵,淒涼的掛在穀倉堅固的柱子上,幾堆散亂的麥秸胡亂的堆放在穀倉的角落裡,這足以鑽進去五個壯漢而無法被發現。
這些麥秸被作為財產做了很好的防護措施,整間穀倉唯一堅固的就是房頂,木板和房梁拼接的非常結實,甚至能夠看到粗大的鉚釘釘在上面。人們雖然不能用麥秸充飢,卻能讓牛馬吃飽。這是為了明年chūn天播種所積累,空氣中散發著濃郁的麥香,寒冷似乎都減輕了不少。
桑德拉。羅伯躬身掏出一個洞,然後小心翼翼的倒著爬進去,最後將洞口用麥秸堵的嚴嚴實實。
176章:諾克薩斯以南
177章 :拷問
() 桑德拉。羅伯跑了,消失的無影無蹤。
克林姆一想到這個就無比的難受,他的雙目噴吐著熾熱的火焰,兩排牙齒齜出嘴唇外面。這裡是yīn森的監獄,而他把自己關進一間囚室裡。
而這間囚室則是一大塊海底的珊瑚礁,上任典獄長曾經讓一千名犯人用手指摳出這間狹窄的空間。
囚室四周的牆壁上滿是海水侵蝕和珊瑚蟲屍體形成的空隙,這些密密麻麻的空隙裡滿是暗紅的sè澤,甚至可以聞到刺鼻而濃郁的血腥味道。這是那些犯人手指流下的鮮血,乾涸之後永遠不會消散。
正如這座位於諾克薩斯地下的監獄一樣,從上任典獄長開始每個獄卒都是孤立並且玩弄犯人靈魂的高手,扭曲且瘋狂的蹂躪著受害者的意志。以至於空氣穿過這間囚室都會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在這裡命運被肢解的粉碎。
克林姆牙齒咬得“咯咯”直響,他怒目橫眉的衝到犯人跟前,沒等被捆綁在刑柱上的犯人回過神一鞭子就抽了上去,劈頭蓋臉的鞭影根本不分地方,頭上,肩膀,胸口,小腹,每塊肉都在痛苦的哀嚎著。
血從犯人的身體裡飆飛出來,染紅了破碎的衣服。
那些被燒成灰燼的羊皮紙上記載了很多情報,最主要的是城邦北部關隘的兵力配置,守護者艦隊的部署情況,等等一切有關諾克薩斯軍隊動向的情報。在魔法師恢復羊皮紙的時候,桑德拉。羅伯卻從這座龐大的城市裡消失的乾乾淨淨。連一絲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