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兩人告辭要先回去。
餘子軒道:“卞指導要九點鐘到體育館,千萬別遲到。”
姜軍應了一聲,慢慢地小跑離開了『操』場。對於這些鍛鍊習慣,他覺得駕輕就熟,明顯是那個大學生薑軍的記憶在起作用。
雖然鍛鍊了一個多小時,但姜軍並沒覺得怎麼累,反而身心舒暢,昨天因為受傷和遭遇四哥等地痞的鬱悶心情一掃而光。他信步往回走,看到了昨天站樁時的那棵大樹,不覺靠近了過去。練出了一點內勁之後,姜軍居然發現,這裡隱隱有一股氣場,還是很適合練功的。
來到樹底下,發現周圍不遠處零零星星地有幾個學生,有的站著,有的坐在假山旁的石頭上,嘴裡都念念有詞,姜軍一聽就知道他們是在讀英語,也不去理會,徑自擺出“撐天拄地”的式子,開始站樁了。
昨天站樁的時候,姜軍考慮到自己身體受傷,要循序漸進,不敢加大鍛鍊力度,只是雙膝微曲,站的是“高樁”,訓練量較小。後來發現腿部並沒有什麼不適的感覺,信心大增,今天站樁的時候,膝蓋就曲得低了些。重心一低,登時感覺到雙腿承受的壓力要大了不少。
姜軍不禁苦笑搖頭,想當年他站低樁,大腿與小腿成一直角,一站就是一個時辰,相當於現在的兩個小時,絲毫不覺得累,反而精神抖擻。而如今站個高樁都覺得吃力。
“還是功夫不到啊!不抓緊不行了!”姜軍搖頭暗歎。這麼下去,身體素質不盡快提高的話,去nba只怕是一句空話。
姜軍不再多想,隨即意守丹田,緩緩吐納,運起“天鈞心法”,想象天地就是一個巨大的車輪,而自己就是車輪的中樞,天地元氣圍繞自己轉動,而自身巋然不動,周遭元氣隨著呼吸慢慢轉化為一種微弱的能量,漸漸為自身所用。
“天鈞造化功”中的“天鈞”,語出《莊子。齊物論》:“是以聖人和之以是非而休乎天鈞,是之謂兩行。”莊子認為,對於是非不必認真辨別,因為無論是還是非,都是萬物迴圈變化的一部分。
海納百川,有容乃大。
師父當年教自己的時候,說這個“天鈞”就是宇宙造化的巨。lun,習武者應當存身於巨。lun的中樞,不受其進或退的撥弄,而要善於利用天鈞之氣。天上地下,唯我獨尊。
練了大概一個小時,姜軍緩緩收功,仔細內查丹田,只覺原來的一絲氣息越發明晰,意念輕輕一動,氣息緩緩匯入經脈,執行大小周天,只覺所到之處,四肢百骸有一種暖洋洋的感覺。
姜軍感到很滿意。記得當年跟師父練了一年多時間,才出現這種內息的感覺。而氣息在大小周天執行通暢,更是花了三年時間,隨後功力才突飛猛進的。而今只是練了兩天,就取得了如此成效,實在是驚喜異常。
練出內力,並在大小周天執行,也就是通常說的打通大小周天,意味著自己的天鈞造化功已經登堂入室,進入第一層了。姜軍知道,這是因為自己有以前的記憶和底子,有豐富的修煉經驗,練起功來確實是事半功倍,這不禁讓他信心大增。
“只要自己能夠儘快恢復功力,去nba應該是大有希望!”姜軍狠狠地握了下拳頭。
收功後,悄悄地回到寢室,只見一幫室友都還在熟睡。姜軍到樓下盥洗室衝了個澡,看時間已經七點半,知道到了食堂早餐時間,就拿出一個單肩包,帶上手機、食堂飯卡、銀行卡等,穿著一身球衣出了門。
到樓下的學生餐廳隨便吃了點,姜軍來到門口的銀行自動櫃員機旁,努力憑著軀體原主人的記憶,將銀行卡送了進去,只見上面只有300多元錢,想到手機已經欠費,就從中取了300元。隨即給手機充了100元話費。
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姜軍感到非常好奇。當年清廷**,閉關自守,哪裡見過這些東西?更何況自己的義和團還抵制一切洋貨。但他知道,如今已經不同了。這些新的東西、新的習慣、新的生活,都需要自己慢慢地去『摸』索、去認識、去適應。
八點鐘剛過,姜軍就慢慢地來到了體育館,一看門竟然開著,裡面傳出咚咚的聲音,便走了進去。
進了大門,入目一片寬敞的球場,有個高大健碩的中年漢子在場上運球慢跑。一見到這個人,姜軍只覺一股孺慕之情油然而生,就像是見了師父李長水。忽然一個人名出現在腦海裡——卞康雄,知道這就是他們的教練,也就是餘子軒他們說的卞指導了。
那漢子看到姜軍來了,方方正正的臉上沒有半點表情,只是點點了頭,將手中的球一收,單手一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