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冰水笑道,“原來還是個名勝古蹟。”
廟丞搖頭道:“古蹟到是,但不見得名勝。不過是破破爛爛的一個圓臺而矣……只怕公子去見了也會後悔。”
伊冰水笑道:“但若不去,豈不更加後悔。”
那人見伊冰水如此說,精神一震,說道:“原來公子也想去那兒,不如大家結伴而行,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伊冰水點頭說道:“那到是敢情好。”
愁苦書生劉卷一直未說話,此時見伊冰水答應那個pc一起去芸樹,眉頭突然鎖得更緊,低聲咕噥道:“怎麼突又變得明天腦子了,真是不知死活。”
別人沒有注意,只有龍十八聽到,看了一眼伊冰水,哈哈一笑道:“這位公子,你可知道若去芸樹,沒準會有許多兇險處,難道你不害怕?”
伊冰水笑道:“常言道越是好的地方越是要冒些險,當然越是險要處也越是好地方。豈能為了怕危險,反而不去看景緻?”
龍十八聽了,哈哈大笑:“好說得好不過公子若肯出些錢,在下到願意跟公子做個買賣。”
“買賣?”伊冰水心中一動,笑道,“難道先生準備做個保鏢的活?”
道士擊掌笑道:“公子果然聰明。公子若出得起錢,不妨僱用在下如何?”
伊冰水還未說話,愁苦書生劉卷卻先已不肯,向道士說道:“不成,不成,你先已輸了,怎會說話不算。”
道士笑道:“我是說過讓給先生,但若有人僱用我,自然也不能耽誤了買賣不是?卻不能算我說話不算。”
說著已拿眼去看伊冰水,若有期待,等伊冰水開口僱用他。
愁苦書生劉卷被他氣得口呆,也拿眼去看伊冰水,只是他兩眼氣鼓鼓地瞪向伊冰水,大有威脅伊冰水不可僱用那道士之意。
伊冰水眼珠一轉,已明白剛才二人做的賭注,正是看誰去芸樹。想來那道士輸了,本已讓給愁苦書生去芸樹。
見到二人眼神,芸樹嘿嘿一笑,拍手說道:“好,成交”
愁苦書劉卷故意大氣,想這個龍十八不是東東,看見美女就不知道東南西北了。道士龍十八卻是大喜,哈哈大笑,說道:“擇日不如撞日,反正大家都睡不著,不如夜裡起程,說不定,不到天明便能到了。”
伊冰水即已決定去“芸樹”,有沒有危險,白天晚上都一樣。何況她一向是個急性子,聽了那芸樹與聖書有關,更與《龍飛鳳舞經》有關,如何還坐得住。
當下贊成道:“不錯。省了明日趕起路來,熱死人。”
回頭向滕王三人笑道:“你們暫時住下,等明日去了武縣,向我師父回一聲,省得她擔心。”
滕王三人如何肯放心她去,連忙勸道:“公……子,若想去靈臺玩,並非難事兒,等明日回過貴……師父,派人跟你一起去,豈不更好?”
伊冰水去看那個道士,見他神情豪爽,眼中清白分明,一臉浩然正氣,心生好感,暗道:“這個大漢斷然不是歹人。”
又見他以為伊冰水不再用他,眼中露出些失望。當下笑道:“不用擔心,我已僱了保鏢,自然不會有事兒。”
龍十八眼前一亮,向滕王等人說道:“公子所說不錯,我定會保公子周全,你等莫要擔心。”
又回頭看了伊冰水一眼,笑道:“我記起曾送過公子一個包子,不知公子可還有印象。”
“原來你是蜘蛛俠”伊冰水一聲歡呼,激動地差點跳起來,大喜道,“當日大俠送我包子,小弟一直還沒空用過……,那是血啊!”
劉卷自是知道包子就是血的意思,不過他不知道龍十八什麼時候認識這個女唐僧的。
滕王、越王、紀王見楊悅與這個道士是舊相識,雖然納悶,卻也去了一半疑心。不再多說什麼。
道士向滕王三人說道:“乾脆你等也一起上路,此去芸樹,路過遊鎮,正是同路。”
滕王、越王、紀王見說,均想到了遊鎮或者伊冰水會改變注意,也或者聖駕已從扶風走了近路先已到了遊鎮,到時候請楊貴妃勸她,也許會管用。
眾人即無異議,便一同辭了廟丞同往芸樹而去。
向北走上百八十里才是遊鎮,再向北走上百八十里便是芸樹塵。此時已偏離了向西去的驛路,雖然不是驛路,但是九成宮所在之地,路上到也好走。
月明星稀,然而此時卻恰好相反。七月上弦之時,月牙昏黃,沒過多久,卻又落了下去,只見滿天星斗燦爛。
天夜之下,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