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姻緣,就在齊府挺好。”
說著話的功夫,也就到了齊府,夕陽的斜暉給府邸的青磚繡上了淺金色,已經有婆子迎了上來,杜瑩然進去了側門,杜瑩然回首,見著婆子很快身後的角門合攏,似乎也把金色的陽光就在了外面。
輾轉進了內院,剛推開遠門,便有海棠蹦蹦跳跳迎了上來,不著痕跡替代了鳶尾的位置,面上帶著笑說道:“又沒有去看泥人張的手藝?捏小京巴真是像得緊。你這小丫頭倒是享福了。”海棠含笑看著劍蘭。
杜瑩然用摺扇點了點海棠的額頭,說道:“小丫頭的醋你也吃?今個就是隨便轉了轉罷了。”隨便轉了轉帶著輕飄飄的尾音,彷彿自己也不確定,敷衍丫頭的一般。
海棠同杜瑩然賣乖道:“誰讓小姐不帶著我,偏生帶上了這個小丫頭。”
海棠聽出了杜瑩然的語氣,從杜瑩然這裡得不到答案,眼睛一轉,目光落在了劍蘭這個丫頭身上,再同杜瑩然說了幾句,找了個藉口出去了。
杜瑩然此時已經進入到了房中,走到半掩著的窗前,見著海棠對著劍蘭招手,劍蘭仰著頭同海棠說話,隨即跟著海棠離開,面上也帶著輕笑。
“小鳶尾,接下來就等著海棠動作了。”杜瑩然手指輕叩桌面,如此說道。
鳶尾年紀說起來還要比杜瑩然大一些,卻沒有開口辯白,自從杜瑩然醒來之後,行事和之前頗有不同,原本的小姐性子天真軟和,一夜之間杜瑩然的性子變成了她琢磨不透的深水。
杜瑩然回首的時候,見著了鳶尾的神色,開口說道:“小丫頭,生死之間總是會有不同,佛家曰頓悟,便是如此。”杜瑩然坐在了軟椅上,面上被光線一分為二,半是陰影,半是金色斜陽,帶著讓人觸目驚心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