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軒。肚子餓了嗎。”白衣男子修長的手指輕輕放在包包的額頭。好像是在試體溫。他的聲音怎麼可以好聽。他的味道怎麼可以這麼好聞……最重要的是他對她……是真的好。
因為他的手上捧著一碗熱氣騰騰的粥……從小到大。她生病發燒最大的願望便是有人給她做碗粥。只可惜從來沒有人在意過她。所以她每次生病。都會給自己做碗粥。
男子手中的粥賣相極好。看著就來食慾。更別說此刻的包包。她咂咂嘴。肚子好餓。
藍筱依自然知道包包的脾性。當下看到她對著炎月犯花痴的樣子。只覺得心口堵的慌。她長長撥出一口氣。從炎月手裡接過碗:“炎月。我來吧。我也好久沒見到包包了。想跟她說說體己話。”
“不要。我要他喂。”包包不願意了。撅起嘴耍無賴。反正現在她是病人。
“包包……”藍筱依拉長了聲音。用手推了一下包包的肩膀。
“幹嘛。”包包對於她方才棄自己不顧。重色輕友的行徑甚是不滿。猶自憤憤。“誰讓你方才不管我了。我可是重病患。重病患。”她別有用意地加重了最後三個字。
包包一向聰明。自然是看出了藍筱依對炎月的不同尋常。炎月雖然美。但在習慣了即墨玄的包包眼裡。也不過是能入眼而已。現下她只是想逗逗暗藏春心的藍筱依。
炎月笑了笑。斂衣在床沿坐下。舀起一小勺粥放到嘴邊吹了吹:“小軒。來。”他的眉一彎。似乎在笑。他的笑容裡。蘊藏著靜默而雍容的光華。語氣寵溺的像在哄一個不懂事的孩子。
沒想到炎月真的會答應。幸福來的太突然。以至於包包完全沒有注意到他對她的稱呼。乖乖地張開嘴咬住了湯勺。
“包包……湯勺不能吃的。”藍筱依拍拍包包的肩膀。促狹地笑了笑。
包包啊了一聲。慌忙鬆開緊緊咬著的嘴。
炎月靜默了片刻。忽地縱聲大笑起來。眼神灼灼生輝。
包包這回是真的去了戲耍的心思。臉上悄悄浮起兩朵紅雲。當下只覺得渾身都不自在。眼再不敢抬起。一口一口把粥吃了個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