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個小丑的笑話吧。
真是可笑之極。
“阿懿。”越青匆忙走到門口看了我一眼,微挑的眉,瞠大的雙眼溢滿血絲,我知道她此刻的驚訝。
我扯出一抹嘲弄的笑容,實在不知該說些什麼,看到隨後而來的簡沁,再看看依舊躺在病床上還沒醒的亭喻,無奈的聳聳肩。
很瀟灑的轉過身,裹緊大衣,頭也不回的離開。
此時此刻,我多想放聲大笑。
越青在身後一聲接一聲的叫著我的名字,卻連腳步都不能停下。我無法接受這麼多年為別人做了嫁衣的同時,就連昔日的好友都欺瞞著我。而現在卻多麼荒唐的將這件事暴露在空氣之中,接受著眾人的審視。而我,此刻只想一個人好好的靜一靜。
我只想遮蔽所有外界的一切,聽不到看不到,多想用一個堅硬的外殼將自己徹底的包裹起來,永遠也不要暴露在空氣裡。
濱海邊上的海風肆虐而來,而我斜靠在車邊,一口接一口的喝著啤酒。
誰說借酒澆愁愁更愁,可還有比酒更讓人緩解愁緒的東西嗎?
海面上的浪花一層接一層的侵襲過來,掛在臉上的海風比刀子還要鋒利,刺的我心臟一陣一陣的抽搐流血。腦中如同一團漿糊一樣混亂,根本無法正常思考這一段錯綜複雜的感情糾葛。
既然,簡沁回來了,他們從未分開過,那就這樣吧。
就,這樣吧。
不知道喝了多少,也不知道站了多久,腳很累。拽掉腳上的高跟鞋,歪歪斜斜的坐了下來,竟不知不覺的迷迷糊糊的閉上了眼睛。
或許,睡過去了。什麼事也就沒有了吧。
等明天睜開眼睛,又是新的一天。或許不用面對這樣一幅爛攤子。
“喻,你醒了。餓不餓,我剛買了粥回來,要不要吃點。”簡沁微笑著將盒子開啟,帶著香味的粥快速飄滿了整間病房,目光溫柔且痴情的看著躺在病床上的程亭喻。
程亭喻那雙好看的眉毛忍不住緊了緊,目光在病房掃了一圈後,看向坐在面前的簡沁語氣微弱的問:“阿懿呢?”隨即又看向外邊已經徹底佈滿黑色天,眉毛才稍微鬆了鬆。
簡沁握著勺子的手頓了頓,緊接著微笑著將盒子放下,稍微抬了抬床,讓程亭喻能半靠著舒服些。重新拿起盒子,溫柔賢惠的說:“不燙,喝一口吧。”
程亭喻狐疑的喝了一口,目光一直緊盯著她不曾放開。
“我才剛換了阿懿回去幫你拿衣服,順便告訴老爺子你醒了。她從早上就一直守在你的床邊半步都不曾離開,連飯都沒吃。就緊緊抓著你的手,越青勸了好幾次都不肯放開,我看著她實在太累,就讓她先回去休息一下。明天早上再來陪你。”
程亭喻抿唇想了想,總覺得什麼地方有些奇怪,可偏偏簡沁說的滴水不漏,想她也是好意。便不再疑惑,喝了幾口粥便躺下休息了。
雖是轉移到了監護室病房,但是還是不能使用手機。一切只能等到作罷,等到明天再說。
簡沁靠在病房外的牆上,昏黃的燈光打在臉上帶著猙獰的光,纖長的手指緊緊握著手中的手機,皓齒輕咬下唇,表情頗為猶豫、踟躕。
“阿茱,阿茱。”
我掙扎著睜開眼睛,頭痛欲裂的痛苦在折磨著我,方才的酒勁還未過,緊蹙著眉頭揉著太陽穴,天色已然暗了下來,藉著微弱的月光看著身旁的人,金色瞳孔,緊抿的雙唇。
我自嘲的笑了兩聲,便再次睡過去。
醉酒的後果便是頭疼,疼的厲害。
第二日醒來的時候再次徹底的不知自己身在何處,只見入眼處盡是黑白色調的裝飾,我便知這定是在我別處。
揉著太陽穴,緊閉著雙眼,絞盡腦汁的想昨晚走後一次見到到底是誰,我究竟是在什麼地方,昨天又發生了什麼事,讓我喝了那麼多的酒。我聞到自己渾身的酒味,就覺得異常難受,就連這乾淨出塵的房間都汙染了。
“醒了?先洗個澡吧,昨晚帶你回來的時候你醉的不省人事,我只好把你安排在這了。你,不會介意吧。”
面前的男人只隨意的穿了件深灰色的運動套裝,脖子上搭在白色的毛巾,金色的瞳孔,泛著潮溼的色彩,微抿的唇角上揚帶著好看的笑容。
“謝謝。“
看著他微微一笑然後出去的背影。我迅速下床衝了個澡,將這一身的晦氣全部都沖洗乾淨,裹了件浴袍便出去了。原諒我無法穿著那件帶著濃重酒味的衣服再一次出現在人前,那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