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沒有見了,她竟有些憔悴。我想了許久說:“或許吧。”
“亭喻的婚期定在06年上半年了。”越青看我的目光是擔憂,還有猶豫。
我不知道她在猶豫什麼。可聽到他的婚期我居然有的感覺只是木然,心臟沒有一點的疼痛。
“這麼快啊。估計沒多久請柬就下來了。”
“阿懿,你別這樣。”越青骨節分明的雙手緊緊抓著我的肩膀,那雙好看的漆黑無比的雙眼此刻竟有些泫然欲泣的樣子,冷漠如越青,情深如越青。
我伸手敷在她的眼睛上,有些哽咽的說:“不要這樣看著我,我會哭的。越青,我從來不知道要放下一個人這樣難,有時候我在想,我可以什麼都不計較,就這樣和他永遠都在一起。可是,午夜夢迴,他和簡沁濃情蜜意的樣子總在我的夢裡來來回回。”
我長舒一口氣接著說:“越青,我似乎有些明白祁蕊的做法了。她愛那個男人已經愛到沒有了自己。他要結婚了,越青,跟我山盟海誓的人要結婚了,我怎麼不在意,我怎麼不傷心。我每天照常起床,照常吃飯,我只想讓自己忘了他,可我心裡好痛。”
“阿懿,別說了。”越青強硬的抱著我,瘦骨嶙峋的她咯的我疼。
我的眼淚吧嗒吧嗒的落在越青的背上,即便喉嚨哽咽的難受,還是忍不住說:“這可能是我最後一次為他哭了,他對我的好,對我所有的、喜歡,對我所有的所有,再也沒有了。越青,什麼也別說,什麼也別做。我沒事,真的沒事。”
那天,我和越青躺在床上,說了整整一夜的話。
包括在初見實在斯坦福大學附近,再一次見面是在舊金山唐人街,而每次見面必然是亭喻和簡沁同行,而那時候的亭喻身上藝術氣息很濃,雖然學的工商管理,選修的確是藝術。
我忍不住在腦海中勾勒。
他坐在林蔭下專注而憂鬱的表情,清淡的畫筆勾勒著舊金山的一草一木,獨自一人帶上畫筆畫板去郊外繪畫,會嘻嘻哈哈的說話開玩笑,也會有孩子氣的一面,會有張揚的性格,在落英繽紛的時節黯然的想著在遠方的親人。
這些,都是我不知道的。
我總是在你失去之後才想要更深層次的去了解,殊不知,你已經遠離了我。
我同越青靠在客廳的沙發上,幸好她昨日來的時候帶的儲備糧食足夠多,不至於讓我們兩個因為覓不到食而餓死。電視里正放著搞笑的娛樂節目,我同越青笑的前仰後合,樂不可支。
我嘎巴嘎巴的咬著薯片,歪在越青的懷裡不經意的問:“跟明揚說新年快樂了嗎?”
越青的腮幫子非常合時宜的停了下來,兩秒鐘的時間咬著豆子的牙齒都在砸吧作響,聽的��幕牛��嫋斯�諫砩系拿�海�鶘恚�憧��
動作乾淨利落,絕不拖泥帶水。
“你?有必要離我那麼遠麼?”
我嘿嘿笑了兩聲。
“你過來。”越青的聲音特柔軟,像是一隻乖順的貓任由你撫順、撫摸她身上的毛,隨便你如何上下其手,但,如果這個時候你信以為真的話,肯定是你對她還不夠了解。
我乾巴巴的擺擺手說:“我要為準備聽你驚天地泣鬼神的愛情故事做好全面而深刻的思想以及防護準備。可是你卻不能保證戰火不燒到無辜,在生命和你的面前,我只能捨棄你而自保。”
“啊!”
隨即而來便是一頓前無所列的,史上最強大閨蜜間的戰爭爆發。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註定是殘酷,同時也是暴虐的,要擁有一顆強大的心臟才能抵擋這場狂暴肆虐的戰火。
持續時間一個小時。
我卻不知道就這短短的一個小時,紀中賢就像一個定時炸彈一樣炸開在米潔的頭頂。讓命運再一次的將我們拉扯到一起,上演一場悲痛欲絕、火花四射的懸疑故事。
作者有話要說:
☆、第025章 狹路相逢
米家同程家再次坐在一起。地點定在爵尚。
此時陽光明媚,將連日來德江市陰霾的天氣一掃而光,空氣裡都瀰漫著冰雪融化的味道,迎來新年來第一次的陽光普照。
米潔微笑手挽簡家公子,簡諾。知書達理的邁著小碎步進入爵尚,溫婉大方的賢妻,這樣的她絕對將完美二字表現到了極致。不知簡諾說了什麼,逗的身邊的佳人笑的更加的歡快。
卻不想就在等電梯的時候,迎面而來的是多年未見的同學。
紀中賢右手懷擁美人,左手隨意的插在西裝